那间不知建了多少年的小屋里,出身豪门的唐思敏无法想象,遍地高楼大厦之间,居然还有这样的城中贫民区。
将老人放在仅有的小床上,将重新买的药煎好,喂老人服下。
“大哥哥,我爷爷怎么样,他能好过来的对不对?”
“当然可以,不过老人家年老力衰,需要修养。一周之内,需卧床静养,营养更不能落下。”
“哦,多谢大哥哥!”
小姑娘不争气的眼泪又滚落下来。
唐思敏看出了她的为难,将包里的现金全部拿出,递给她问道:“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父母呢?”
小姑娘摇摇头,感激道:“多谢姐姐,我叫秦”
这时,床上的老人咳嗽了一声,小姑娘急忙改口道:“我叫李海燕,父母早亡,是爷爷一手将我带大的。”
两人眉头一皱,明明听到了她姓秦,怎会突然开口。
凌天宇示意了一眼唐思敏,心领神会的唐思敏拉起李海燕说道:“海燕妹妹,等会大哥哥要帮你爷爷治伤,我们不方便留下,姐姐带去出去玩吧?”
“嗯,多谢大哥哥。”
迟疑了一下,李海燕跟着唐思敏出门,一步三回头,
显然放心不下床上的老人。
两女走后,凌天宇看着墙上的照片,自言自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女士是海燕的母亲。你叫她小姐,口音也不像名扬城本地人,老人家,她姓秦对吧?”
瞎眼老人脸色一变,急忙道:“恩公你误会了,我叫海燕小姐,是因为我这孙女从小命苦。老汉如此,只是为了时刻提醒她,人穷志不能穷。”
“那老人家能否告诉我,你的双眼是被谁割掉的。”
凌天宇的问题,显然触动了老人内心的痛处。老人手掌仅仅抓起。苦笑道:“都是年少气盛时闯下的祸事,不提也罢。”
老人的刀伤明明是一年之内出现的,却不肯如实相告。凌天宇无奈道:“老人家,我在名扬城不会呆多久,我或许能帮上你们的忙。”
“恩公不用为我们挂怀,世道一向如此,我们爷孙习惯了。”
老人不愿再多说,凌天宇也不好追问。
没多久,两女回来。唐思敏隐晦的摇摇头,显然没从李海燕的口中问出什么来。
“思敏,我们在名扬城不是还有套房子吗,那里更适合老人家养伤,反正我们不去住,先给他们住吧?
”
“好啊,我打电话请家政公司去打扫一下。”
下午,爷孙俩就搬到了唐思敏临时租的小区房内。
傍晚,昨夜出现的那几个男子又光临贫民区,一脚踹开房门,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带头的男子冷哼道:“特么的,一不留神居然让他们给跑了。”
“陈哥,这罐子还是热的,他们跑不远。”
“找,找不到他们,我们都得死。”
在租住的小区安顿好爷孙俩,唐思敏一次交了一年的房租,偷偷留下几万元后,两人便离开了。
挽着凌天宇走在街道上,唐思敏皱眉道:“天宇,棋局指引我们来名扬城,莫非郑家,真是你的敌人?”
“鬼知道,那么多知情者因此事而死,想以此来阻止我,他们是在做梦。郑家,暂时不去管。”
凌天宇目光一寒,知情者无辜而死,反而证明了,他的身世极有可能关乎着二十年前京城那场血战的真相。
刚回到酒店,电话响了。
“清雪,出什么事了?”
“宇哥哥,清雪收到密报,多地的鉴察司暗中联合,调查宇哥哥的过往,又有很多人往里跳。是谁带的头,清雪暂时没有查到,宇哥哥千万
要小心,别着了他人的道。”
凌天宇眉头一皱,冷笑道:“看来我小看了郑家,这次,又有多少人要跑过来送人头?”
“宇哥哥,综合所有的线索来看,郑家不是联络人,南省的那位司首郑安全,也不在清雪的名单之内。”
“郑家居然没参与,反而更有意思了。清雪,让他们去查,我正等着他们跳出来呢。”
凌天宇冷冷一笑,看来自己京城一行,让很多人心慌了。这样更好,心里一慌,就容易犯错。
等他挂断电话后,唐思敏就担忧的提醒道:“天宇,万不可大意。鉴察司,鉴察百官。你虽是龙君,但身兼特安部总军一职,也在鉴察司的监控名单之内。”
“那就让他们好来了,本君看他们能查出本君什么罪名!”
凌天宇没有把鉴察司的联合放在眼里,该吃就吃,该睡就睡。
然而远在千里之外的甘留城秦家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秦家,只要来年开春,便举族迁往洛城居住。
然而甘留省鉴察司的人却来到秦家提人,目标直指秦家族长,秦扬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