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明自从来到市里工作后,只要有闲暇时间就耗在饺子馆,他觉得莫如玉无论干什么都那么耐看。她干活时的样子能将他久违了的对妈妈的执念全都唤醒。在莫如玉身上魏家明能感受到那种已经失去又无法重新回来的母爱。
虽然莫如玉此时只是拿刀在蛋糕上轻轻地划了两下,一块三角形的带着一整朵嫩黄色玫瑰花的蛋糕就摆在他的面前,他觉得她此刻的动作真是美极了,瞬间就能让自己从刚才接听手机时的兴奋归于到平静状态。就象平时他看到她时的那种感觉,反正只要莫如玉在的地方魏家明就感到十分踏实十分心安。
莫如玉看两人都不说话,一边切着蛋糕一边又问了一句:“怎么不说话,猜猜我许了什么愿,快猜啊!”
魏家听莫如玉又问了一遍,便抬起头看着低头切蛋糕的莫如玉笑着说道:“如玉姐,我猜你许了三个愿望。”
莫如玉噗嗤一声笑道:“这还用猜,如春刚不是说了嘛,顶多能许三个愿望。”
魏家明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猜你许的第一个愿望是希望莫语和莫冬身体健康,平安长大。对不对?”
莫如玉稍加思索便点点头道:“嗯!你猜对了一部分,我许的第一个愿望是希望全家人都健康快乐。”
魏家明听自己猜中的第一个愿望八九不离十,仿佛加持了信心一般胸有成竹地说道:“第二个愿望肯定是希望逗逗水饺馆生意兴隆,第三个愿望应该是希望早日遇到心怡的对象,然后白头携老。”
莫如玉听了摇摇头笑道:“你别胡猜了,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猜得出来。算了,我刚才就不该让你们瞎猜。”
莫如春听了倒认真说道:“姐,难道小魏猜得不对?这三个愿望我听着个个靠谱,难道你许的是拯救苍生的大愿望?”
莫如玉听了笑得已经切不了蛋糕了,她将手中的刀放下看着莫如春说道:“如春,家明不了解我,难道你也不知道我的心思,我最大的愿望是咱们一家人和和睦睦开开心心地生活,你听家明猜的什么呀?”
莫如春知道莫如玉说这话的意思还是希望自己跟着她回家去,然后像过去发生类似事件那样百般讨好王家秀和莫如山,之后接着演家和万事兴的戏码。
莫如春心中十分矛盾,如果这回再妥协,以后王家秀和莫如山会更加肆无忌惮。莫如春对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以及在王家秀心中的地位自认为了如指掌。
莫如玉因早些年给家里立下过汗马功劳,况且王家秀以后还得在饺子馆上班,莫如玉每月还给王家秀发着工资,王家秀可能觉得不能太亏了莫如玉也不能和莫如玉把关系搞得太僵,所以说话办事多少还给莫如玉几分情面。
莫如山自不必说,是王家秀亲得不能再亲的嫡子,从小的待遇就和其它兄弟姊妹不同。
莫如川虽然也是嫡子,但和莫如山相比在王家秀心中还是低一个档次。
算来算去全家一共五口人,只有莫如春是王家秀最不需要顾忌就可以随时拿来当出气筒的人。
尤其这几年,自从莫如春回到老家上班后,和王家秀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莫如春在言语上稍稍不顺着王家秀,那骂人的市井脏话张口就来。
王家秀肆无忌惮的脏话,在莫如春看来就是莫大的侮辱,她觉得自己在外面的世界里好歹也算个人物,但回到家中,在王家秀眼中自己却只配做个使唤丫头,而且是没人的时候随时可以辱骂的那种,这样的窝囊气让她这爆脾气怎么忍得了。按她的话说,士可杀不可辱,这样的家不要也罢。
莫如春从小长这么大,除了王家秀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敢这样和她说话,但每每想到王家秀也有诸多不易,莫建国去世后又是她带着大姐养育他们姊妹三个长大,所以王家秀话说得多难听的话莫如春都忍了。且有时候为了少发生争执,莫如春有时下班后故意在单位上呆着看书也不愿意早早回家。
今年过年莫如春和莫如山、莫如川都从外地回来,王家秀对待儿子和闺女在待遇上和说话口吻上的一点一滴让莫如春明显感觉到差异化对待,这又挑起了她另外的神经。
这差异莫如春以前不太关注,因莫如山从小在家就霸道,长大后霸道劲比小时候已经好了很多,似乎有些时候也有了大哥的特质。再加上莫如山平时在医院工作忙,回了家不是睡觉就是吃饭,也没时间和王家秀、莫如春唠嗑谈天说地,所以发生矛盾的几率小,莫如川则已经好几年没回过家了,之前莫如春也没有明显感觉到待遇上的差别。
这回她和莫如山、莫如川同时回到家中过年,大家都不需要上班也不需要加班,整天待在一起的时间多了,矛盾也就突显了出来。
王家秀打小生长在农村,农村人那种天然男尊女卑的想法根深蒂固。在王家秀的思维中,女人就该伺候男人,男人出厅堂,女人下厨房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家里的活就应该女人来干。
因此莫如春回家的这几天,莫如玉坐着月子,王家秀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