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睡觉呢,前些天在灾区没怎么睡,后面生病了睡不好,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会儿。”
段砚深吸一口气,慢道:“其实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即使没有曲径那回事儿,我也在圈内待不久的。”
魏折星更有些疑惑了,但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的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她一瞬间还消化不完。
“我出去看看我的花,有没有被他浇死。”段砚极其别扭的转身出去了。
魏折星没忍住低头笑了下,盯着他的背影。
明明才四十不到的年纪,可他的背影无不透露着年老的气息。
他在院子里转悠了好久,一会儿摆弄摆弄西瓜,一会儿倒倒茶,一会儿逗逗鸟,最后才站在原地看向裴云。
他就像一位传统的父亲那样,含蓄又别扭。
魏折星其实知道他的心情,裴云一个前途那么明媚的人,为了他磕在象限,受委屈,甘愿放弃学业,他的心怎么会不痛。
酝酿了那么久,他最终还是没有走过去,转而进了屋子:“外头太热了,还好我的花没事儿。”
“是有点,不过刚才那会儿还好,院子里有风。”魏折星也没有戳穿,忙着手里的活。
良久,魏折星动了动唇说:“舅舅,您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我包里有他的感冒药,那边晾了一杯温水,帮我提醒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