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完全出乎空荡荡想象之外再之外的聿国公主葛聆嫣,小脑瓜里所具备着折磨人的奇思妙想多么层出不穷……
一向玩性优越,生活优越,智商也自认优越的空荡荡,打死他也不信,在聿国,遇到了一个比起他来,一切优越均超过他不止半天路程的葛聆嫣,从而,等待空荡荡的前途,无法预测,将会有多么的渺茫。
此后的一切,恐怕还得看空荡荡的自救能力。
当着项遥远以及众随从的面,颇为狼狈并无奈被聿国中军卫捆上的那一刻,空荡荡脑海中的英雄气概混杂着一股委曲和不忿,他不信,曾被他紧紧搂在怀中、感受过人家□□柔弹、鼻息幽香……应该可以算有过肌肤之亲的了聿国小公主,会真的把他怎么样。
可是,空荡荡与众多男人一样,免不了总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所以,空荡荡的想法很不准确,有偏差,甚至偏差得有点多。
不过,前途虽然渺茫,接下来空荡荡若具备应变能力,不好说结局是喜是忧,这就要看这俩野性相当的美少年和美少女谁的斗法更胜一筹。
前提是,被押着走上大街的空荡荡,必须深刻认识到,他正处于绝对弱势中。
受伤的白马是葛聆嫣心爱座骑,被主人安抚了几句后已经送去医治,此刻,葛聆嫣骑的是青桔的藏青,由青桔牵着马缰随于押送空荡荡的队伍后面缓蹄而行。
青桔抬起头,发现主子在窃笑,便轻声问,“殿下,打算怎么处置那登徒子呢?”
葛聆嫣玉齿微露,忍不住娇笑,“死丫头,别把人家说得那么不屑,什么登不登徒不徒的,处置什么呀,本宫可没想杀他,就押往我们丹缇宫后花园当几天花匠再说,咯咯。”
“咦,主子,是因为人家生得帅气舍不得杀吧,哼,登徒子还真荣幸!”青桔眨着瞳眸撅嘴说。
“又登……找打吗死丫头,还不快去通知一声前面,把那人押往丹缇宫。”葛聆嫣柔唇一撇嗔道。
牵着马与青桔并排而行的冷柚,暗笑了声把马缰递给青桔,“主子,奴婢去吧。”
接过马缰的青桔蹙蹙眉仰脸道,“对了主子,那登……哦,那人,一颗小石头就能把马打成重伤,说明有点武功,就这样把他放在后花园能不跑掉吗,主子?”
“跑?敢跑本宫就杀了他!放心吧,你家主子我要是连他都对付不了,那不被人笑掉牙齿?”葛聆嫣靡颜一沉一副狠色。
从主仆对话中,空荡荡吃苦头是免不了的了,至于该吃多大苦头,恐怕得看葛聆嫣公主殿下的心情了。
去通知中军卫领队头儿回来后的冷柚,递上从空荡荡身上搜出的“书生”说,“殿下,砀夏说,从那人身上搜出来的这柄匕首是兵器谱上有名次的利刃,绝对宝刀,砀夏怀疑,那人会不会是孚国奸细,说应该审审他,待审过后,没问题了再送往丹缇宫交给殿下发落,你说呢殿下?”
接过匕首还没认真看一眼,葛聆嫣便怒道,“审砀夏个大头鬼,你再去传本宫旨意,再啰嗦连他一起贬到丹缇宫当花匠!”
“是,主子!”冷柚暗中嘟噜一句“也太狠了吧”,连忙再次向前跑去。
抽出匕首,寒光闪烁,葛聆嫣眯了眯眼睛,暗暗赞道:还真是一柄宝刀呀!
“书生”的精致外表和内里逼人寒气,让葛聆嫣心里对空荡荡生出新的想象,这厮要真是孚国奸细,并且拥有着这柄利刃,说明品级不低,这要是让父皇知道了,自己肯定会挨骂,毕竟,聿国与孚国处于长期对峙状态,自己要是善待了孚国奸细,这就不是玩闹那么简单了,显然已经升级到国事上,这,还了得?
抬起眼望向此时看上去身材有点单薄的空荡荡,加上被捆得无可奈何那模样,年纪上又和自己差不多大,葛聆嫣轱辘星瞳,初步推测空荡荡不应该是什么奸细,也许是家里富有,买了这么一柄宝刀玩玩也是可以的,难道宝刀就应该放在奸细身上?简直是没道理的说法……葛聆嫣极力在脑海中把空荡荡与奸细撇开。
从这一点看,应该说空荡荡是侥幸的,葛聆嫣虽然刁蛮,但智商却不低,也有着合理分析事物的能力,这要是遇到一个又刁又傻的主,空荡荡不死恐怕也得脱层皮,对付孚国奸细,聿国中军卫可从来未曾手软过。
到了这一步,原本只是为了好玩的空荡荡开始回想,当时之所以出手,源于很不服葛聆嫣比自己更野,居然反复地在大街上来来回回的奔马,烦不烦呀,最重要的是,也影响到了他喝酒吃肉,直到从脑海中整理出葛聆嫣外表形象,才发现那身着孚国服饰的女子是一个非一般漂亮的女孩,这让空荡荡内心无法顺畅,认定白马上女子必是皇帝小妃子无疑,立即,一种异想浮上空荡荡脑际,一个孚国女子,既然甘心成为聿国皇帝小妃子,让小爷抱她一抱,小爷也绝不客气……
于是,决意之下的空荡荡,当时即使项遥远开口劝阻,他也是听不进去的。
现在呢,低头看一眼如粽子般的自己,再睃眼环视前后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