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宁儿和百灵均感惊诧,同时足以表明许南宾并非寻常之人,至少不是那种庸庸碌碌之辈。
宁儿连忙娇柔地挽住父亲臂弯,问:“爹爹,怎么看出女儿回家是有事找爹爹呢?”
许南宾看了一眼百灵,显出欲言又止神态,一笑而言他道,“女儿请放心,父亲不会告诉母亲你回家不是纯粹为了看爹娘,免得她生气,是吧?”
“谢谢爹爹宽宏大量。”宁儿娇笑。
百灵何等聪明,她已经明白了许南宾的欲言又止,觉得让宁儿再去解释她的身份、从而让许南宾放心会绕得麻烦,于是说,“十妹妹,五姐觉得外面那几盆花好漂亮,你就在这跟伯父说说话,五姐到外面欣赏花儿闻闻花香。”
宁儿自然知道其中究竟,不好意思地对百灵笑笑,“好,五姐姐要是喜欢,一会儿可以带两盆回宫。”
“好阿好阿。”百灵对着许南宾点头示礼后便旋身退出书房。
百灵退出书房后,许南宾拉宁儿坐在旁边椅子上,焦急问,“宁儿,殿下怎么了,她还好吧?”
宁儿接触到父亲关切的目光,一股悲伤涌上心头,一种对公主姐姐的敬爱、怜惜、以及万般不舍,化作滚烫热泪涌出眼眶……
许南宾见女儿伤感流泪,连忙掏出丝巾为女儿擦泪,嘴里嘟噜着,“爹爹知道情势在变化,却没料到变化得……”
宁儿擦了眼泪,便把这十多天来宫里发生的事,粗略地告诉给父亲听……
许南宾深叹口气,说,“宁儿,爹爹在你的字里行间已经感悟到了,爹爹还知道,你跟殿下正需要钱,女儿啊,殿下对我们家有大恩,在这种情况下,你更应该和殿下紧紧站在一起!”
父亲的知恩图报之心,让宁儿感动,默默点头说,“父亲大人,殿下的事,也是女儿的事,殿下和女儿已经拜为姐妹,太后也认了干女儿,女儿现在已经是二公主,望爹爹就经费之事为女儿指条明路。”
许南宾不禁激动道,“宁儿,爹的好女儿,你说的是真的呀?哎呀,殿下对咱们许家可真是恩重如山哪!”
激动不已的许南宾,紧接说,“等等,等等……宁儿,爹想到了一个人,他可是巨贪呀,而且还是个趋炎附势的软骨头,对,宁儿,你们就去找他晦气……”
许南宾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可以榨其油水的人,一向廉洁的他,对贪腐的官员很是看不惯,从不接受他人送礼,也不接受任何人宴请,每餐和儿子必回家吃,除了买书外,在街上也很少乱花钱,养成了一种勤俭节约的好品德。
宁儿欣喜地拉住父亲的手急迫道,“爹爹,是谁呀,快说,快说!”
“易泐!”许南宾脱口而出。
宁儿蒙了下,沉思着摇头,“没听说过,爹爹,他是什么官呀?”
“女儿,易泐此人你没听说过很正常,两年多前,当时先皇还安在,易泐任户部尚书已经多年,后来,韩又凯盯上了户部,把他逼至称病辞官,换上了萧党的人,宁儿,你应该知道,控制了户部,就等于掌控了国家命脉。”
许南宾因为有感于公主殿下对宁儿的青眼有加,大有豁出去的意味。
宁儿入宫后,因为殿下,他升了官,儿子也进了墨林院,慢慢的,家里的生活起了较大变化,虽然未致富,也算是脱了贫,许南宾很明白,这都是公主所赐恩惠,但他心里有原则,决不跟“贪”字沾边……
有了官位,同时也有了主动权,许南宾便开始注意朝廷中的一些大事小事,特别是先帝驾崩后,许南宾开始关注朝中情势变化,从而探听了不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