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影见状就没提其实她也绿啼的水囊换了,毕竟阿珠还在,她没喝上,若是说出来就显得尴尬。
没给阿珠不是白清影小气,而是觉得跟她不算相熟,也尚未摸清楚人品性格,万一阿珠发现她的秘密再出去乱说该如何?
不过这一路的相处,白清影能看出阿珠也是值得信任的人,因而今日也就把她也带上了。
当然,没给阿珠换更多的原因是白清影没想起来,要知道她每日给身边人轮流换水还挺累的。
景霄行没再多问,人在赶车,心思走就飞到九霄云外,想着神水的味道。
沿途没什么风景,只能让人感受到寒风瑟瑟,好在驴车的速度不快,不然可真受不住。
头顶的树枝发出沙沙的响动,白清影视线一瞥,注意到萧鸿雁在四下张望。
不用多问,就知道这丫头在看什么。
白清影在心里无声叹气,小姑娘还挺专情,只可惜情路坎坷了些。
白清影不想让萧鸿雁沉浸在思念郁九的情绪里,便故意问:“听说你在京城的时候有心上人?”
萧鸿雁面上没有半点羞涩,反而有些不高兴,“这都过去多久的事了,嫂嫂怎么现在提?”
白清影先前不知道萧鸿雁的事,主要是因为原主不知道,但她会问,也是从萧逸舟的口中得知那些旧事。
“听你这话里的意思,已将宋公子给忘了?”
“早忘了,说来也奇怪,分明只过去两个月,我却有种时间过去很久的感觉。我与他无缘,愿他以后能找到合适的人成亲吧。”
“他若成亲,你会不会难过?”
白清影有些记忆,历史上宋书易在鸿雁公主被流放后娶了赵太后的侄女,应该就是不久后的事。
萧鸿雁不甚理解,“我为何要难过?若说难过,我在被流放那日没见到他来送行的时候倒是有一点难过。可是后来我就明白了,过去我是公主,他待我尊敬,可如今我是流放的人犯,他也会懂得趋利避害。”
萧鸿雁从流放的经历里学到很多,也看开了很多。
说完后,萧鸿雁问:“那嫂嫂呢?可还会记挂过去的人?”
白清影先是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萧鸿雁所说的人是谢星泽。
“我跟他只能算是相熟。”
她也不算说谎,原主就算对谢星泽动过心,也跟她没半点关系。
白清影说的坦然,萧鸿雁也丝毫没有怀疑。
“也对,我哥那么好,嫂嫂怎么可能还会记挂着旁人?”
白清影忍不住弯唇一笑,“是,我夫君当然好。”
萧鸿雁丝毫不觉得尴尬,张口就问:“既然我哥那么好,那嫂嫂打算何时跟我哥圆房?”
此话一出,不仅是白清影,就连出神的景霄行都被惊得回了神。
看不出来,小公主说话竟然这般直接。
不过白清影也只是愣了一瞬,就反应过来,道:“这种事急不得,总要再多相处相处,生出浓厚的感情再说。鸿雁你将来也一样,要找到有感情的人再成亲,可千万别随便找人成亲。”
说着,白清影还不忘看向驴车上的两个丫鬟,“绿啼、阿珠,你们也记住。不能随便成亲,定要找个全心全意爱护你们的人。如若不然,还不如一直留在我们身边,总好过被丈夫婆母磋磨。”
阿珠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绿啼却若有所思。
白清影意识到不对劲,故意问:“绿啼,你觉得呢?”
总要先试探一二,姑娘家兴许对这种事会不好意思说。
“奴婢想一辈子留在小姐身边。”
嘴上这样说,白清影却从绿啼的眼神里看出几分落寞的意味。
难不成小姑娘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对某个男人芳心暗许,还被拒绝了?
不应该啊,绿啼每天都在她身边,怎么会有机会与旁人接触?
思来想去,白清影又在脑海中不断排查,最终不太确定的锁定到一个人身上。
莫非是赫玉圭?
不然为何绿啼提出要尝蛇羹?
当然,这只是白清影的猜测,还需要确定一下。
“绿啼,我有些东西自己带着怕丢,不如你帮我收着吧。”
“小姐尽管给奴婢就是。”
“嗯,就是赫玉圭临走前给我的竹箫,我险些给弄丢了,回去就给你收着。”
果然,在白清影提起赫玉圭的时候,绿啼的眼底有一瞬的不自在。
看来要找机会问一问绿啼了,绿啼是原主最亲近的人,既然占用了原主的身体,也要多看顾她一些。
绿啼嫁给赫玉圭也不是不行,赫玉圭虽然咋咋呼呼,但为人秉性还算不错,只可惜他是北舀人,又是皇族,若将来夺得王位,定然也不会再来大周久住。
绿啼若嫁给他,那就只能去北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