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队返回,有那性急的狗嗖嗖的先一步跑回家去了,比如猛张飞四眼。
但大部分狗还是和白龙一起护送着三黄慢慢往回走。
不一会儿,狗群来到福哥和张大叔身边,围着父子俩直打转,看起来个个兴奋不已,好像打了胜仗一样。福哥看到白龙依旧生龙活虎,放下心来。
白龙来到主人身边,高兴地摇着尾巴,嗅了嗅主人,福哥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白龙亲昵地舔舔主人的手掌。
福哥仔细地把白龙全身检查了一遍,脸部和肩背部各有一个小伤口,渗出来的一丝血染在白色皮毛上很显眼,不过已经不流了,问题不大。
“哎呦,三黄受伤了,看它走路都瘸了!”张大叔发现了三黄的异常。
“过来,三黄,别动,我看看你怎么啦,”大叔说着蹲下来查看三黄的伤势。
“好家伙,流了这么多血,咬得这么厉害啊!”大叔惊叹。
“看情况骨头怕是都有问题了。”福哥也蹲下来查看。
大叔轻轻摸了一下三黄受伤的腿,想进一步检查一下,三黄却痛的吱呜一声大叫,本能的回头想咬,又生生忍住了。
“伤的不轻,还是回去给它处理一下吧。”于是大家开始往回走。
进了村,狗们渐渐散开,开始往自己家跑去。战斗结束,各自回家看门。
福哥和大叔本来想把三黄带回家给它处理伤口的,可这家伙愣是一瘸一拐地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没办法,福哥和大叔只好带着白龙一起随三黄回到它的院子里,反正也不远,隔了两户人家便是。进了院子,大叔喊道:“银锁,银锁,你起来一下”。
屋里有人回应:“是张叔吗?怎么回事?”
其实外面的动静那么大,又是狗咬狼叫,又是放枪的,恐怕村里大部分人都醒了。只是深更半夜,动静比较远,好多人也就不愿意起来查看了。
“是有狼来了,不过被赶跑了,你家的黄狗被咬伤了,得处理一下”。大叔说明了情况。
屋里有人把灯点起来,不一会儿,银锁开门走了出来。
有主人在,三黄配合多了,三人仔细检查一遍。黄狗身上好几处伤痕,不过问题不大,就是后腿的伤比较严重,骨头没断但是也被咬裂了。
当下找了些消炎药,主人银锁抱住狗脑袋安抚三黄,福哥和大叔清理了伤口,撒上药粉,用干净的布包扎起来。
期间大白狗白龙在旁边转来转去,它想帮忙,却帮不上什么,偶尔转到三黄面前低声吱呜,安慰着这位并肩作战的英勇伙伴。
处理好三黄的伤,福哥和张大叔带着白龙回家,各自进屋休息。
白龙也回到自己的窝里,蜷着身子躺在软软的麦秸杆上。
小山村又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只是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一切都好像恢复了正常。
清莹莹的月辉洒满大地,小山村沐浴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宁静又安详。
远处的群山看起来同样静谧幽深,偶尔传出一声不知名野兽或是夜枭的叫声。但在那月光都照射不透的、浓密阴暗的灌木丛里,谁也不知道,到底潜藏着多少阴冷狠辣的幽幽目光!
白龙在窝里小憩了一会儿,便钻了出来,伸伸腰,扑啦扑啦抖动一下身体,看看主人的屋里,很安静,一切正常,便迈着轻盈的脚步出了院子。
它先去看了看三黄,英勇负伤的黄狗乖乖的躺在自家门口的破布垫子上。对于白龙的到来,它没有丝毫意外,表示以愉快的回应,虽然它没有起身,但从那摇晃的尾巴,扑腾扑腾把地面都击打出的声音表明了这一点。两狗轻轻地碰碰鼻尖,表示一切正常之后,白龙就离开了。
金甲沟村依山而建,一共三十多户人家,房屋基本都建在向阳的一面,从山脚到山顶。一条大路从山脚曲折到山顶,将三十多户人家连接起来,白龙家就住在半山腰。
村庄山脚下的沟里,一条小河蜿蜒流淌,清澈的河水经年不息。周围都是连绵起伏的山脉,村子背后的西北方向,十公里内,满山尽是延绵不绝的灌木丛,十公里以外,便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
从三黄家出来,白龙便沿着大路一直走到山脚下村口处,站定了望一番,没有什么异常,又回头一路走向山顶,直到山顶最后一户人家,观察一番,一切正常,才又向家里返回去。
一路上,有那机敏勤快的狗,听到或者看到白龙巡视过来,会从院子里跑出来,相互碰碰鼻子,或者交流一下眼神,确定了平安的信息,便跑回去继续尽职尽责地看守着家门。
偶尔也有那失眠睡不着的,或者精力过剩的家伙,陪着白龙一起溜达一圈儿,白龙也一概不拒绝。
从它成为这个村庄的狗王不久,它便开始了这样的巡视行动,每晚都要巡视两次或者三次,无论风雪,两年多来从未间断过。正是它今晚的巡逻,才及早发现了即将潜入村子的狼群,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