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黄崖村外,
痛失妻儿的公狼黑雾抬头仰天悲啸,既是召唤同伴,也是对黄崖村的宣战!
随着黑雾和半拉耳朵一声声连续的嚎叫,这瘆人的嚎叫声直穿云霄,在周围的山岭回荡不休,传出很远很远。
没过多久,远处黑乎乎的连绵山脉里,传来一声呼应,这声呼应传到了更远的地方,又引起更多的呼应,渐渐的,嚎叫声犹如接力一般,越传越远,夜色笼罩下的连绵山脉,狼嚎声此起彼伏,传递着不一般的讯息。
黄崖村里的所有人都醒了,那一声声凌厉嘹亮的狼嚎声好似近在耳边,令人毛骨悚然,心绪不宁。
睡梦中惊险的好多小孩子都被吓哭了,胆子小的妇女们个个惴惴不安,询问着自家男人这到底怎么了。
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灯,胆子大的,手里有枪的,壮起胆子持枪出了门,渐渐的,邻近的男人们开始相互叫喊着聚集在了一起,有人受不了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举枪对着狼嚎传来的方向开了枪,接着又有几声枪响传出,村子外不断的狼嚎声才停歇了下来。
村里的队长和猎人还有几个民兵队的青壮年聚在自己家院子里,大家表情都有些凝重。
听到狼嚎声停歇下来,队长看着几个猎人:“,你们觉得这是什么情况?”
“唉!”白天带队打到母狼媚眼的老猎人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枪放下,斜靠在身旁的墙上,从腰带上抽出旱烟枪,伸进烟袋,装上一锅烟丝,抬头看看大家都在看着他,开口说道:“我们这几天打了几条狼,这是不甘心的狼来报仇了。”
“报仇?妈了个**,吃了我们的孩子,伤了我们的人,还敢来报仇?”有情绪激动的年轻人顿时就火了。
“就是,这帮狗日的畜生,还真的无法无天了,敢来寻仇,让它们有来无回!”
“就是就是,咱现在手里有枪,还怕它们个甚?”
年轻人大都是有血性的,一片附和声。
“哧啦”猎人划着火柴,点燃旱烟枪,深吸一口,吐出烟雾,慢慢说道:“没那么简单,狼是一种凶狠狡诈,多疑且睚眦必报的动物,此番一过,恐怕附近的狼群都会知道我们的清剿行动,白日里,再想要打到它们,会难上加难。”
抬起烟枪,抽上一口,老猎人继续说道“夜晚,是狼的主场,它们在暗,我们在明,有心报复的狼总会找到机会,就像现在,”抬起头看了一下远处的一片黑暗,老猎人继续说:“我们现在知道村子外面有狼,可是我们却不知道它们在哪里,总之,这次我们的麻烦不小了。”
众人皆抬头看看村子外的无尽黑暗,一时间都有些沉默,气氛有些沉重。
看到大家有些垂头丧气的意思,队长一脸豪气地开口了:“哎,这算啥,这算啥麻烦!一群畜生而已,还翻了天不成,日本鬼子和国民党反动派,哪个不比这些畜生厉害,我们都能打败,难道还斗不过这些畜生?”
“是啊,一些畜生而已,总有办法干掉它们的。”
“对,我们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不能长了恶狼志气,灭了自己威风,我们的枪杆子可不是吃素的。”
有人赞同道。
看到大家情绪有些恢复,队长继续说:“今天晚上我就不睡觉了,再留几个人,咱们组两支巡逻队,轮换着睡觉,我倒要看看,这些狗日的狼能掀起什么大浪来。”
于是,大家把现有的人分了一下,组了两个队,一队六七个人。又约好每个队守三个小时,等六个小时后,天也就亮了,到时候再做计较。
“切记,不管有什么情况,我们都要团体行动,不要落单,以免给狼偷袭造成可乘之机。”老猎人再次嘱咐大家,众人纷纷点头答应。
黄崖村外,
离村子不过几百米的一座小土丘,
黑雾和半拉耳朵正站在长满蒿草的土丘上,两双幽绿的眼睛左顾右盼,观察着村里的情况。
对于枪,它们自然是害怕的,知道人类手中的这种可以发出巨响,喷射火焰的武器能给自己带来生命的威胁。若是平日,听到这么多枪声,它们肯定就躲得远远的了,可今天,仇恨让黑雾压下了对枪的畏惧,失妻灭子的仇,势必要报,在它亲自将五条狼崽刨坑埋在巢穴附近的时候,它就下定了决心。
它来的时候,已经围着村庄外围绕了一圈,然而,它没有嗅到母狼媚眼的气息,知道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它们在等,等一个合适出击的机会,和远处支援的同伴。
过了十来分钟,黑雾忽然转头看向远处的黑暗,半拉耳朵也回头一起看去,很快,远处两点幽绿闪动,一道幽灵般的黑影从黑暗里疾驰而来,冲到了黑雾和半拉耳朵面前,来的,正是侦察一号,黑雾狼群的主力干将。
黑雾和半拉耳朵对于驰援而来的侦察一号给予了热情的欢迎,三狼凑在一起,耳鬓厮磨,相互舔舐一番,像久别重逢时老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