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底村全部的狗闹腾起来的时候,白龙就停止了报警的叫声,转而躲在角落悄悄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如果狼王黑雾率领狼群不顾一切地冲进村子,白龙必定会现身助河底村的狗子们一战。
最终狼群选择退走,还是让白龙松了一口气,能避免战斗最好,如果真咬起来,河底村的这些新狗友们,还不知道会付出多少死伤的代价,才能将狼群驱逐呢!
确认狼群退走以后,老虎急忙寻觅起了白龙的身影,可惜它跑遍了全村,都没有看到白龙。
老虎很失望,这个两次为河底村报警的朋友,怎么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呢?
如果它肯跟着自己回家,自己肯定把明天的食物让给它先吃,哪怕是香喷喷的肉骨头。
一向比较护食的老虎能这样想,大概也就是它所能做出来的,最有诚意的感谢方式了吧!
狼王黑雾很窝火,很生气,也很疑惑!
窝火是因为连续两次偷袭行动全都莫名其妙的败露。
生气是因为,自己好不容易,在独家庄和黄崖村,为狼群找到了对付人类武器——枪的方法,克服了狼群对枪的恐惧。
而现在,这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顷刻间就冰消瓦解。
看看今晚狼群的表现,差一点就被那些“枪声”吓得屁滚尿流,斗志全失,如此表现令狼王黑雾倍感失望。
疑惑是因为在这两次袭击中,第一条狗的吠叫声,听起来怎么感觉有点耳熟?
好像,好像那个村庄里那一黑一白两条狗的声音?
不过,声音差不多的狗也有很多,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不管怎样,当务之急,还是要抓紧时间寻找猎物,解决食物问题才行。
附近的猎物还是不多,狼王黑雾决定,今晚再带着狼群继续前进,明天赶到猎物较多的地方,再进行捕猎。
这一夜,白龙又追随着狼群向北奔跑了将近百里路程。
白龙有点越来越喜欢这种自由奔跑的感觉,每当它破风疾行的时候,寒风不断从鼻尖冲来,扫过全身每一根毛发,从尾尖呼啸着离去。
山石树木在眼前飞过,山川大地从脚下掠过,冰冷的寒风从鼻腔吸入,在滚烫的胸腔里流转,化作热气呼出,令白龙感觉畅快淋漓。肆意奔驰在天地之间,一股天下之大,何处皆可去得的豪情灌满胸怀。
以前在家的时候,虽然它也很自由,福哥从来都没有拴过它,但对主人和家里的牵挂,总像有一条看不见的,把它牢牢的束缚在金甲沟村子周围。
现在它决意追寻狼群,心里的那份牵绊就淡了许多,那条纽带仿佛也消失不见。
它也习惯了夜晚的野外生活,能分辨出许多动物的叫声,是鸟叫还是兽吼,是有危险的,还是没有危险的。
有几十匹的大狼群在前面开路,一路上基本没什么危险存在,至少在这片山脉,任何森林里的掠食者都阻挡不了狼群的脚步。
它的追踪技术也娴熟了许多,现在,它都不必紧紧跟在狼群尾巴后面,即使狼群和它相隔一天路程,它也有把握追踪到。
天亮的时候,它们来到了一处大河边。
白龙并不知道这条大河的名字叫做黄河,但这也并不妨碍它对这条大河产生震撼的感觉。
冬日下的黄河,半冻半流,大大小小的冰凌淌在水面,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钻石一般的光芒,蔚为壮观。
旭日初升之时,白龙就站在黄河边的一处山坡上,对着这条大河欣赏了足足半个小时的景色,才恋恋不舍地转头离开。
当白龙追着狼群的足迹,再次看到狼群的时候,狼群已经开始了追逐早餐的行动。
这是一群傻狍子,狼群黎明之时,在前进的路上正好发现了它们的新鲜踪迹,便顺着痕迹追了上去,终于在一个小时以后,找到了这群狍子。
一般在清晨和傍晚的时候,是狍子山羊等动物觅食活动最频繁的时候,但在大雪封山的季节,由于食物难觅,它们几乎整个白天都在寻找可以充饥的东西。
冬天的野生狍子一般以灌木的嫩枝、芽、树叶、树皮等为食,大部分吃柳、杨、桦、松等树的叶、芽或嫩枝。
这时候的草类,都覆盖在积雪下,是难以吃到的,缺乏食物的时候也吃地衣、蘑菇,苔藓等。
狼群就在一处桦树林里惊起了这群觅食的狍子。
这次,狼群并没有采取任何战术,就这样一窝蜂追着惊慌失措的狍子不停地奔跑,没多久,两只狍子就从大部队里分离了出来。
或许是年迈力衰,或许是体弱伤病,这两只狍子最终还是没能逃过群狼的围堵,沦为了狼群的口粮。
两只狍子被群狼撕咬,即将毙命之前,发出了响亮的呦呦鸣叫,隔着一座山头的白龙听得明明白白。
狼群分食了两头狍子,暂时没有继续前进,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