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杨连长也没有让人枪毙了那条母狼。
猎人向导用绳子把母狼四肢绑住,当做了白龙的战利品,回去之后再另行发落。
母狼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最终结局是什么,但暂时活了下来。
猎犬平安撕咬的那条重伤的狼最后还是死了。
刘海一开始打中的那条狼也没有逃脱,白龙和猎犬平安带着战士们,顺着血迹追踪没多久,在一处荒草丛里找到了它。
它走路一瘸一拐,失血过多,跟不上狼群的脚步,只能躲在草丛里苟延残喘,注定是要被淘汰的。
白龙和猎犬平安找到它的时候,它还摆出一副凶恶的架势,呲牙咧嘴的对两条狗示威。
这回白龙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扑上去撞翻它,一口咬住了它的喉咙,很快结束了它的性命。
一条身负重伤的狼而已,对白龙来说完全没有什么顾忌。
亲口咬死一条狼,总算是出了心中压抑许久的一口郁气。
通过这一次和狼群的战斗,猎犬平安终于清楚认识到了白龙的凶猛悍勇, 一旦进入真正的战斗状态,它简直就是换了一个狗子!
这家伙,根本不是像自己第一次看到它时,表现的那么“温和”!
甚至自己还一度把那种温和当做它“怂”的表现。
现在想想,白龙那时候恐怕只是不想和自己一般见识罢了。
幸亏自己没有和这家伙过度交恶,以后还是要和它好好相处才是。
随着这条狼被白龙咬死,这场战斗算是结束了。
战士们清点了一下,共击毙三条狼,活捉了一条,也算是小有收获。
打扫清理完战场,剿狼部队沿着山脚向前追踪了几里地,天就快黑了。
当晚,就在离山林不远的地方宿营。
营地帐篷里,李根平正在清理白龙身上的伤势,草原支援队的几人围在旁边帮忙。
大家烧了一些热水,给白龙擦干净皮毛表面的血迹,又翻开皮毛,仔细检查它身上的每一处伤口。
最后一共清理出来大大小小三十多处伤,其它的伤都不大,有三四处伤口比较厉害一些。
李根平一边小心翼翼的给这些伤口涂抹消炎药,一边对白龙心疼埋怨道:
“你呀你,就知道硬干,那么多狼呢,就算你再厉害,凭你自己能全都咬死吗?不是还有我们的吗?
好汉不吃眼前亏知道不?
那么拼命干啥?咋滴,你小名叫拼命三郎啊?
看看人家猎犬平安,再看看你,给自己弄这么多伤,不疼吗?
以后学机灵点,别太逞英雄,看见人家人多就先跑知道不?”
白龙安静的站着,任由战士们给它处理伤口,一声不吭的听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唠叨。
从这个年轻人的话语和神态里,它能感受到他对自己浓浓的关心。
正在低头一边给白龙抹药,一边絮絮叨叨,李根平忽然感觉拿着药瓶的手背上一股湿热,转头一看,原来是白龙正低头舔舐着他的手。
李根平不由呆了一下。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从大白来到草原军营的那天起,直到现在,这条大白狗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有过如此亲昵的举动。
整个草原军营的人,白龙能允许摸摸自己脑袋的,也没有几个人。
这个看起来很平常的举动,代表着白龙对他的认可。
从现在开始,这个年轻人在白龙的心里,和福哥的家人贵子三留等人,算是处在一样的地位了。
李根平感受到了白龙对它的认可和温柔,下意识的停止了唠叨和埋怨,伸手拍拍白龙的脑袋,转头继续给它抹起了药。
杨连长所在的帐篷里,包括草原刘排长在内的几个排长班长和指导员,还有猎人向导都在,几个人结合白天的情况正在讨论。
经过一番议论,大家都觉得猎人向导分析的还是有道理的,毕竟是土生土长的本地猎人,对于荒原和山林野兽的认知要比一般人多的多。
但杨连长还是决定再追踪几天,等完全确认超级狼群确实是解散了以后,再做计议。
这天晚上,临时营地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周围此起彼伏的狼嗥声。
前两天虽然也能听到,但比起这一晚,明显要少的多。
狼嗥声响起的时候,很多人都没有睡觉,或躺在床上,或者爬起来倾听着这些让人心里有些发毛的叫声。
仔细听,就可以听出来这些嚎叫声有远有近,分布在各个不同的方向。
那条母狼四条腿被绳子绑住,脖子上也拴了一根,固定在帐篷一角地上的楔子上,动弹不得。
此时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狼嗥声,母狼不由兴奋起来,张开嘴想嚎叫求救。
才叫一声,就看到白龙冲了过来,站在面前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