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吟出于对贝洛伯格这座城市的好奇,以及对于观察人性与情感的钟爱而留在了这里,因为这座面积并不很大的,与宇宙完全隔绝的孤城就好似是个微缩般的宇宙社会一样。
他觉得自己或许能在这里收获良多。
当然,符吟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往外宣传自己是来自宇宙的天外来客,这件事情暂时只有杰帕德和可可利亚两个人知道。
实际上也是因为符吟现在走不掉,手机在被纳努克大人打出命途狭间的时候弄丢了,这贝洛伯格也没有什么星际交通方式,他要是想要离开也只能靠着解决寒潮的事情。
艾利欧应该是知道自己会遭遇这样的事情,这也是他既定的命运中的一环吗…
站在贝洛伯格执政官邸的藏书室里面,阅读着这颗星球八百年来所有的历史文献的符吟结束了自己的思索,更加全神贯注地了解起了这座城市的历史。
寒潮是在这颗星球的八百年前降临的,在记载中,寒潮降临之前的贝洛伯格已经存在上层居民与下层矿民,但不存在如今城市中人赖以生存的地髓。
似乎地髓是在寒潮降临之后紧接着诞生在这颗星球的…符吟并不知道这颗星球在宇宙的角度上被命名为什么,也不知道它的位置。
而地髓的诞生似乎也是贝洛伯格下层人被视为带来灾难的恶魔之子的最初原因,因而在八百年前,贝洛伯格上下层的联系便彻底切断了,上层人认为卑贱的恶魔之子只配苟且于地下永生无止的挖矿,靠着政治与武力威胁他们向上提供地髓。
下城区的居民大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矿民,压根无法战胜训练有素的银鬃铁卫…随着时间一步步的演变为了如今的场面。
上层人都无比确信地下的人是带着罪恶赎罪的,这已经成为了一种观念。
“虽然不知真伪,但很显然这座城市的内部矛盾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了,八百年积攒下的仇恨啊…”
比他这个长生种的年纪还大。
不过这也只是贝洛伯格历史书里面记载的内容,俗话说得好,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符吟真无法判断八百年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裂界…那些余影也可以被他演奏吗?
叩叩叩。
藏书室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符吟放下了手中的历史书,抬头看向推门而入的人,微笑了下。
“杰帕德长官?别来无恙,身上不难受了吧。”
此刻的时间距离那场对峙已经过去了两天,这两天里面符吟都是客居在执政官邸里面的,白天里查阅资料,夜晚就和衣而眠。
他这座上宾的身份好像只在执政官邸公职人员的圈子里面传开了,正常的居民谁也不会没事儿关注官家的事儿。
哪怕已经过了两天,杰帕德看向符吟的眼神还是有些奇怪,作为唯二知晓他来处的存在,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真的会有寒潮之外的人前来。
“你那天打晕我的那一下确实不轻,我脑袋现在还有点晕,呃那个…我来找你,主要是我老姐喊我把你带回去,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我把你关进大牢了。”
杰帕德低着头,挠了挠自己的脖子,看上去有些尴尬。
“希露瓦吗?她还真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啊~我喜欢她~”
“哎?!你…”
“跟她那样的人交朋友,该是会相处的很愉快,正好也中午了…好饿,我们回去吧。”
“…哦。”
杰帕德闷闷的回应了一声,二人一同离开了执政官邸的藏书室。
今天贝洛伯格的天气还挺不错的,天空中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不下雪了,这可是很少见的。
符吟走在执政官邸外的台阶上面,差点被阳光晃了眼。
“长官,你知道太阳和月亮是为何出现的吗?宇宙中的每一个星球,都存在一个太阳和月亮呢。”
“不知道,我想该是普罗米亚神明的赐福吧。”
“唯心上来说你可以自由定义日月的由来,但客观上讲…这是「均衡」命途的宏观体现,「均衡」星神互在千年前「秩序」消逝之后接过了掌管日月的大权,日月相称阴阳两序,便是宇宙的「均衡」。”
“…你能说点人话么,但是我好像也懂了一些了。”
因为世界观已经被完全刷新,所以杰帕德也能更好的理解符吟的话了,虽然还是不知道宇宙里究竟有多少奇奇怪怪的命途。
杰帕德默默思索了一下,发觉自己的想象力还是被寒潮困住了,只好认命的询问起符吟来。
“请跟我讲讲吧,关于宇宙和命途,还有…你。”
“这就有些复杂了,让我想想该从哪里说好呢…”
他们就像是一对亲密的朋友一样,走在因为供暖器而变得温暖的城市大街上交谈,哪怕频频受到过路居民的侧目而视。
那目光自然不是冲着符吟来的,毕竟杰帕德才是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