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特与符吟之间的交谈并没有被周围的人在意,包括已经迫不及待奔向混乱现场的穹和三月七,符吟无奈的望着这男人紧握住自己手腕的动作,笑容平静。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想把我控制在这里。”
“既然来到了罗浮,还与我们偶遇了,那干脆就别这么轻易的离开,你的同伙卡芙卡已经被符太卜抓捕,你也…”
“我也逃不了对么…但我压根就没想逃。”
符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仍然戴着自己的口罩,远远的望向那广场上混乱的中心,三月七和穹已经和那位龙女大人搭上话了。
“又有几名无辜的云骑因为你而提前堕入了魔阴身,我很想知道当你犯下这些罪孽的时候,你心中在想着什么?”
“想着什么啊…可能,是什么都没思考吧,只要继续弹奏就好了,我就能让所有人都随心而活。
隐藏在长乐天里的药王秘传,我听见了他们想要追逐长生的心,所以我以乐曲赐予他们苦苦追求的魔阴身,只无奈有些时候,乐曲会传进本不该听见它们的人耳中。”
“…误伤啊。”
瓦尔特解读出了符吟复杂话语当中真正想传达出的意思,视线仔细的在他的眉眼中流离,试图找到一点悔恨悲伤的痕迹。
失败了。
“如果我没猜错,符玄太卜应当是你的胞妹?我们曾在星槎海中枢的街角听见过有关观星士家族的过往传闻,也有丹恒曾讲述过的信息为证明。”
是在他们不久之前在星槎海中枢活动测试谛听的性能的时候,三月七从不夜侯的西衍先生那里听见的内容。
那些玉阙观星士家族的故事现在已经变成了仙舟耳熟能详的话本子,那灾难中的凶手更是几乎成了仙舟家喻户晓的恶人,估计不了解的才是少数。
不过,因为在贝洛伯格的时候三月七已经了解了,所以在听着西衍先生的说书的时候,也没跟罗浮本地人一样的态度。
“我只是在想…如果那家伙从出生开始没有被家人嫌弃,也没有被亲生父亲抛弃的话,那他后面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说是占卜中既定的结果,但是他们不也是促成这个结果的一环吗。”
三月七十分少见的说出了非常有哲理的话呢。
而当听见说书的内容里面还出现了符吟幼小的胞妹的时候,他们倒是第一时间就想到该是符玄太卜了。
很难不知道这个事情,毕竟是全罗浮人民多多少少都知道的。
“那又怎样?既然是过往已经注定的事情,无法改变的我也不去在乎了,阿玄虽是我的妹妹,但心中痛恨我,应该也不愿与我扯上干系。”
符吟尝试着用力气挣脱瓦尔特的钳制,失败了,转而无奈的微抬起头望向这目光深沉的男人。
“请别告诉阿玄我在这里,她心中既然不愿意见我,那我便顺从她心。”
“…好吧。”
此刻长乐天广场上的混乱已经几近结束,那些陷入魔阴身的云骑被白露和丹鼎司丹士们搬走救治,眼看穹和三月七也要回来了。
“该叙的旧已经叙完了,我也不想继续停留在这路,瓦尔特…我该有的对手不是你,抱歉。”
“嗯?!”
瓦尔特闻言转头,发现原本站在自己身边的符吟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被他握着的是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也在转瞬之间消失。
怅然若失的握了握拳,瓦尔特没再在附近窥探到他的身影。
“杨叔,你看哪呢?你不知道刚刚真是尴尬死我了!谁知道那可爱的小龙女居然没有爸妈啊…杨叔?”
三月七疑惑的在心不在焉的瓦尔特面前抬手挥了挥,唤回来了他的注意力。
“周围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吗…”
“没什么,我们走吧,继续赶往太卜司。”
天色已经不算早了,昏昏沉沉的天空就好似一个即将泪如泉涌的孩童,若不是知晓洞天中不会下雨,瓦尔特毫不怀疑下一刻这长乐天就要迎接一场倾盆雨滴了。
……
【符吟:阿刃,你现在也在太卜司对吗,正埋伏在穷观阵的附近?我也想过去看看,要见面吗?
刃:……
刃:行。
符吟:我已经在星槎上了,不过半个时辰就能到。
符吟:我想问问,阿玄现在在做什么?】
做什么?
刃从自己的藏身处探出脑袋望去,那矮个子小太卜正在把束缚的绳索一圈圈的套在卡芙卡的身上,卡芙卡神色莫名,嘴唇在动。
应该是在挑衅符玄。
【刃:在绑卡芙卡。
符吟:啊哈~她那小个子不好绑吧,难为她了。
符吟:我没看艾利欧的剧本,目前为止的行动也无甚目的,希望没有影响到你们。
艾利欧:别担心别担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