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其实并非我的长处,我还是更喜欢站在舞台上为观众们弹奏乐器献上音乐,所以我会尽量把这里想象成一场舞台,而你就是我最重要的观众之一。”
自符吟身体当中伸出来的蓝色丝线每一条都对应着一个受其操控的幻影,手中举着各式各样的乐器,恢复了令使力量的他,一个人就可以构成一个完善的大型交响乐团。
符吟很少展现这样的力量,时至今日几乎是没有机会了,但是幻胧曾有幸见过噬心带领反物质军团践行毁灭的时刻。
一片偌大的虚空宇宙当中,那幽深的旋律因为变的空茫,实际上并不悦耳,许多人更是把其视为“催命符”,而旋律的起始点便是悬浮在宇宙中的一个巨大舞台。
其扩音装置最多能够影响到一整个小星系,这便是噬心的独门“战车”,正如绝灭大君铁墓亦有自己的战车一样,噬心所驾驭的战车比起反物质军团,更像是家族的谐乐大典。
其毁灭所带来的冲击感便更为剧烈…曾经的幻胧有幸远远的望见过符吟驾驭着自己的战车弹奏,音符所过之处无一不陷入狂乱,自取灭亡。
当时的符吟其实弹奏的并不是古筝断弦,毕竟单单一把古筝面对宇宙级别的舞台还是太过单调了些。
当时符吟弹奏的是一种名为双排键的乐器,乍一看特别想是钢琴,但实际上却是诸多乐器的集大成者,可以以一人双手双脚代替整支乐队,即便符吟本就有使用虚影代为弹奏的能力。
因而当幻胧看见符吟开始了弹奏的时候,她下意识地觉得罗浮估计要毁灭了,而她自己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呃…呃啊!可恶,可恶!!谁都别想阻挡我,不管是什么人,妨碍我成为永生的存在,即便是星神,我也无所畏惧!”
刺眼的金光顿时直冲上天,晃得符吟脑袋有点晕,幻胧眼下因为被这旋律影响了心绪,直接大放厥词连星神都不再恐惧了。
也让姗姗来迟的丹恒和景元等人猝不及防的受到了丰饶之力的一波冲击,列车组本就不是天人一族,受到的影响甚微,景元就不一样了。
“还好么?”
丹恒不着痕迹的把景元挡在了自己身后,替他阻挡了一部分丰饶之力,前方战场上符吟的旋律也是无差别的攻击,与刚刚给丹恒弹奏的乐曲倒是不同。
但聆听到旋律的他们所出现的反应则是战意飙升。
“唔…本姑娘肯定是被符吟影响到了吧,忽然好想冲上去给那幻胧来上一箭,哎杨叔…杨叔?”
三月七皱着眉头转身望去,没找着瓦尔特和穹,这才发现他们两个已经冲锋上去了!
“啊?不是…你们两个怎么比我还冲动啊!”
“还好…这点程度还不至于让我陷入魔阴身,呵~都撑了这么多年了,哪有那么容易把我打倒。”
景元轻轻拍了拍丹恒搀扶他的手,示意他安心,自己也召唤出了石火梦身跟上了列车组的步伐,奔赴这片战场。
在临近建木根系的地方,一场盛大的音乐会正在进行中,幻胧疯狂的用各种各样的手段以及招数想要攻击到符吟,奈何都被音符与五线谱构成的冰元素护盾阻挡在了外面。
符吟正在弹奏的是那曲《塑心乐》,乐曲本身并不甚重要,因为不论什么旋律,在他的弹奏之下都会变成感受他人心扉的媒介。
“让我听听…幻胧,你的心正在愤怒,因为你原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但未曾料到我的到来。”
金色的五线谱汇入大地,盛放出璀璨光芒,下一刻,周围的世界瞬间改变,好似变成了一座空间巨大的歌剧院,符吟个人的乐团站在舞台之上,面对着出现在对面舞台上的幻胧。
而且并不仅仅是他们两个,就连刚刚赶来的瓦尔特和穹等人眼中的画面也改变了,当然…他虽然身为令使,却没有凭空改变周围环境的能力,他只是把战场拉进了自己心灵的世界当中罢了。
心的世界才是符吟的主场,而旁人对此无法抵抗无法阻挡,只能任由符吟掌控他们的心声。
而从外界的视角来看,准确来说,是纳努克和丹恒景元三个的视角来看,战场上的音乐仍然盘旋,战斗中的人却好似已经陷入了幻境。
只能通过音乐旋律的激昂来判断心内战斗的情况怎样。
“…纳努克阁下,你…”
丹恒并未轻举妄动,而是转头先看向了好似在看戏似的纳努克,得到了他的轻轻一瞥。
“我来此意为见证,必要之时我自会出手。”
“…嗯。”
此刻出现在这里的纳努克并不似传闻中那般疯狂而歇斯底里的烬灭祸祖,更像是个可以交流拥有喜怒哀乐的人类,暂且看作符吟的功劳吧。
不过他的见证,究竟是见证绝灭大君幻胧的背叛,还是见证符吟的旅途呢?景元在心里出现了这样的疑问,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好像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述清的。
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