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瑶挑眉。
萧徽宴又发什么神经。
她懒洋洋道：“萧先生，我今天不想聊关于商业上的事情。”
那边，萧徽宴顿了顿。
声音干涩：“不是关于商业。”
这倒是出乎祝瑶的预料。
“萧先生想聊什么？”
祝瑶将刚敷好的面膜揭开，站起身，纯白的睡裙丝滑垂落，整个身子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温柔。
她一边缓步走到窗前，一边继续懒洋洋地应付着电话那头的人。
萧徽宴道：“你下来，祝瑶。”
“有什么不能在电话里聊？”
祝瑶拉开窗帘，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夜空，没有乌云，所有星星都亮堂得厉害。
萧徽宴侧身倚靠在车前，点了支烟，烟雾缥缈，他的眼神透过它看向楼上的祝瑶。
他眼里有些落寞，祝瑶从未见过这样的萧徽宴。
祝瑶有些讶异地挑眉。
“只耽误你一会。”
不知为何，这样的萧徽宴显得有些固执。
祝瑶默了默，与他对视时，反而看不到往日里的压迫感和从容。
半晌，祝瑶道：“等我一会。”
祝瑶挂断电话，拉上窗帘，打开衣柜，匆忙换了身便捷的衣服。
她对着镜子整理整理面容。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祝瑶缓缓笑开。
她还是林姚的时候，太喜欢萧徽宴。
这份感情就像余温一样。
祝瑶摸了摸胸口，她对萧徽宴的感情早就散得差不多了。
祝瑶轻盈地走下楼梯。
她站在门口，透过大开的门扉，目光落在萧徽宴身上。
夜色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手中的烟蒂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他注意到了祝瑶的出现，迅速将烟掐灭，走向她。
“祝瑶……”萧徽宴开口，“林父找我帮忙，我拒绝了。”
祝瑶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萧先生深夜造访，就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萧徽宴没有生气，他垂下眼帘，似乎在斟酌着如何继续，最终只吐出一个字：
“……不是。”
祝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萧先生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萧徽宴没有回应她的调侃，而是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件夹，递给了祝瑶。
祝瑶挑眉，接过文件，打开一看，里面详细记录了萧氏与林氏的所有合作项目。
她抬头，目光直视着萧徽宴，等待着他的解释。
“你想的话，合作人的名字都可以改成你。”萧徽宴的声音平静，但眼神中却有着不容忽视的认真。
祝瑶似笑非笑地挑眉，随手将文件扔回给萧徽宴，“萧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想……道歉？”
祝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嘲。
萧徽宴沉默了，眼神复杂，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祝瑶见状，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了，萧先生，我想要的，我会用自己的手拿到。”
萧徽宴看着她的背影，将文件攥紧发皱。
他分明……不想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