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邪气不就是邪气吗?我身上的邪气难道跟别的邪气不同?”
白天羽被天云心的话给唬住了,他确实不知道邪气还分种类的,而且看天云心的表情,这邪气似乎很难对付。
他的邪气是在虚天幻界里染上的,他也不知道何时染上的,只知道自己身上沾染了一缕邪恶的气息。
但白天羽当时并不知道邪气究竟为何物,毕竟虚天幻界曾经是远古仙魔战场,里面魔气、死气、孽气和邪气等等世间不好的东西交织在一起。
所以,一开始他只是以为自己感染上某种不干净的东西,并不知道那是所有修士最畏惧的邪气。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查了资料后,才发现自己已经邪气入体了,只能靠修炼金刚经压制邪气。
天云心一边给白天羽针灸压制邪气,一边道:“当然不同,你体内的邪气是这世间最邪恶的邪气——修罗邪气。要不是你修炼了金刚经,你早就堕魔了!”
死气和堕气,都是不会入体的气,虽然会影响修士的灵智,但只要修士内心够坚定,这些气并对修士无太大的影响,甚至还能为自己所用。
可是邪气就不一样了,邪气可以侵入修士的体内,令修士彻底丧失灵智,最终堕为只知道杀人的嗜血邪魂。
白天羽自嘲道:“怪不得金刚经的效果这么差,原来如此!”
为了去除身上的邪气,白天羽几乎翻遍了云顶天宫的所有书籍,尝尽了各种办法,都没办法彻底去除身上的邪气。
而且他修炼金刚经,以佛法净心去欲,依旧没办法很好地压制身上的邪气。
经过天云心这么一说,白天羽才并不是金刚经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而是这邪气不是普通的邪气。
天云心没好气地拍了拍白天羽的后背,心疼地说道:“臭小子,你还笑得出?你知不知道稍有差错,你就会万劫不复!”
要不是白天羽修炼了金刚经,恐怕都撑不到天云心来,就已经堕为邪魂了,天云心怎么不生气呢?
白天羽轻笑道:“有道是,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风雨要来,那就淋便是了,生死有命,我又何惧!”
其实知道自己邪气入体的那一刻,白天羽就明白自己的病颇为棘手,想要彻底治好恐怕需要很长的时间。
所以,心态上早就做好了准备,如今知道了是修罗邪气之后,他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起码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了。
或许正是因为“长期潜心修习”佛法的缘由,他对于世间种种早已看淡许多,心如止水般平静无波。
无论是风起云涌还是波澜壮阔,于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无论是喜怒哀乐还是悲欢离合,在他心里也只是短暂的情绪波动罢了。
如今的他,看待事物已不再执着于表面现象或个人得失,而是以一种超然物外的视角去审视整个世界。
天云心没好气道:“你说的倒轻巧,你死了一了百了,难受的不是我们这些还活着的家人吗?”
白天羽愣了一下,随后自嘲道:“家人?好久没听过这个词了!不过姑姑,你也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就说能不能治好吧?”
自从来到这方世界后,白天羽就很少感受过温情,家人这个词对他来说已经很陌生了。
虽然理解并原谅白月女帝和天云生他们有自己的生活,但如果没有做好要孩子的准备,为什么要把自己生下来呢?
搞得自己就像前世的留守儿童一样,明明有父母,却感受不到来自父母的关爱,甚至连爷爷奶奶的关爱都没有。
天云心闻言顿了顿,随后一脸凝重地说道:“能,不过很麻烦,需要几味药引!”
“姑姑,我看你这表情,这药恐怕很难寻吧?”
白天羽看见天云心眉头紧锁,于是立马问道。
“首先是神灵草,生长在神界的神玄山的深渊内,我们天家药库里不知道还有没有,我等会问问你奶奶!”
“其次是九阳花,生长在至阳至刚之地,相传是九阳帝君陨落时,血染仙界百川。凌霜仙子为其殉情,化为百川血红花,融九阳帝君之血,凝为九阳花。”
天云心掰着手指头认真地说道,如同背书一般,一下子就说完了。
听到九阳花,白天羽立马插嘴道:“这个我听说过,不过后来九阳花被仙界的之人采夺一空,很少见到了。”
天云心面露难色道:“是的,前面两味药引其实都能寻,但这最后一味药,姑姑也不知道去哪寻?”
这神灵草和九阳花,对于普通修士来说,想要找到那简直是犹如登天!
但对于背靠界天家和仙界云顶天宫的白天羽来说,想要找到这两味药材,也算不上大海捞针,只是困难点而已。
白天羽微微一笑道:“让我猜猜,是那万年一现的碧落雀的羽毛吧?”
他为了治自己的病,可是没少翻阅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