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连忙道:“塞个东西到她嘴里,别让她咬舌·头,会死的!”
伍亚也道:“你们几个过来帮忙,要不一会就弄死你们,别把这女的脸弄花了,我得卖个好价钱。”
伍亚说的是这个屋子里的两个女人,他想把这个漂亮女人卖个好价钱就不能被弄脏了。
那些人可在意这些了,他一直都很注意。
价高的往死里高,低的就先享受享受~
就连沈卫东这个自称是对象的要帮忙也被伍亚给阻止了:“男女授受不亲。”
沈卫东:……
沈卫东阴着脸把自己的衣服撕了一块塞到顾青禾的嘴里。
顾青禾嫌弃的直翻白眼。
为了装的像一些,他俩可是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又在稻草垛里待了一会儿才故意弄出动静被发现的。
这衣服上的味道,杂合味~
“怎么样?”
老大夫道:“有哮喘还有羊羔风,最好给她弄些药吃下去,那玩意儿犯起来要命。”
“羊羔风?好好的人怎么得这病?”
村里以前也有人得羊羔风这个病的,有的时候会昏倒、神志不清、肢体僵硬、有时抽搐,大多时候发作的了都会大喊大叫要死要活的。
伍亚不高兴,好不容易有一个能卖得上大价钱的,竟然得了这病,那些人物肯定嫌弃。
他这里的人很多都是抓来的,还有一些是骗来的,这种没有证件捡来的也有。
只要是能卖大钱的,伍亚都能弄来!
老大夫沉默,他只负责看病。
别的他是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否则伍亚又要拿他全家老少的胳膊腿来撒气了。
伍亚也没想要老大夫的回答:“你去给她弄点药来,能治好吗?”
大不了到时候再多卖钱,药钱肯定能找补回来。
老大夫摇头:“这种大都是遗传,我治不了。”
“废物,还说什么中医世家,还不赶紧去拿药,在这里等死?”伍亚大骂。
老大夫连忙背着简陋的小药箱离开了,半个小时后,端过来一碗黑乎乎的药。
顾青禾十分不配合,谁知道这药里有什么。
有人按着手,有人按着胳膊,硬是把汤药往她嘴里面灌。
酸丝丝的,甜兮兮的,还带着一点苦涩。
竟然不难喝~
顾青禾的眼珠子转了转,就听老大夫倒药的手颤了颤,倒洒了一些。
“这药又苦又涩用的可很贵的药材熬出来的,别让她动啊,灌下去就能安静了,洒出来可惜!”
顾青禾:……好吧,她得挣扎!
“啊啊啊……”使劲挣扎,那山渣水又洒了不少。
按着顾青禾的人也被殃及到了。
老大夫:……倒也不用这么用力,差点把他老胳膊老腿的给踹碎了。
是个聪明的,希望能活的久一些吧!
被灌了药之后的顾青禾睡着了~
“她这病多久犯一次?”
沈卫东脸色很复杂:“不知道,我……”
砰!
沈卫东脖颈一疼,脑袋一歪,昏了。
伍亚冷笑:“不知道你还带人家私奔,呸!”
“……”
“大队长,这女人?”
“我有用,谁敢动老子弄死他!”
可惜了。
看着这么漂亮的脸蛋儿,他们没福享受了。
隔天。
河东村拉着几车粮食送去交公粮。
有牛车拉着的,有扁担担着的,还有背着的,也有不少是跟着凑热闹的。
还有坐在板车上跟着的,顾青禾和几个走不了路的人被放在板车上,沈卫东被反着绑了手腕用衣服护着也跟在人群里。
不过夹杂在人群里,还真看不出来什么异常。
沈卫东丧丧的跟着走,稍微慢一点,跟在他周围的人就会推他几步。
终于在到了第二个村子的时候,有别的村看热闹的人堆里看到了顾卓越的身影。
顾卓越朝着沈卫东点点头,沈卫东随着河东村的交公粮大队的人往公社的方向而去……
河台县县城郊外有很多棚户区。
原本一个屋子住了一大家子人,在有人结婚生崽之后,就会住不开,大家就各家自己搭棚子,以至于这样的棚户区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越来越乱。
夜里的棚户区是最热闹的。
做饭的,吃饭的,洗衣服的,吵嘴的,干架的。
在棚户区最边边上有几家破棚子住了几家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干活的。
就是每个月有那么几天,他们家人来人往的,有人说他们是在耍钱,还有的说是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