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别人家的孩子吗?”
“别……嗝……人家的孩子?”
令狐冲转过头来,打着酒嗝问道。
方柏扇走酒味,说道。
“我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年纪比你小,武功却比你还高,你说岳师叔私下里会不会拿你和我比呢?”
“嗯……有道理……”
“所以,你也该好好练武了。不要因为要用到的时候,武力不足而后悔。”
“嗯……”
方柏转头看去,令狐冲已然睡着,不过一会儿便打起了呼噜。
“这个人……”
次日一早,方柏与令狐冲告别,牵着老马离开了华山地界。
方柏与老马走走停停。
虽说已经确定了下一个目的地是福州,但他似乎一点都不急。
之前一直在衡山练武,除了几次五岳剑派会盟,方柏跟着去了之外,几乎没下过山。
就算下山也是来去匆匆。
这次下山,就是打算好好逛一逛这个江湖。
他没有从华山直接向南,而是向着东南方向前进。
几日后,方柏来到了此时朝廷的留都——应天。
远远的,方柏就看到了应天城高大的城墙,绵延数十里。
方柏前世并没有到过南京,不知道这里与前世那个南京是否一样。
看着前方足足有十丈高的城墙,即使是方柏的轻功,在无处借力的情况下也难以攀登。
但方柏也没打算闹事,想这个做什么?
他便牵着老马缓缓进了城。
道路平坦,马蹄磕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方柏漫无目的的逛着。
终于在夕阳欲下之时,才感到腹中有些饥饿。
听着街边楼内响起的丝丝竹乐,循声看去,一座高屋建瓴、雕梁画栋的华丽建筑伫立在那里。
通过门口的缝隙,似乎可以窥看到里面的风景。
“轻烟楼?”方柏转身走到门口。
门口迎客的小厮早就看见他了,只是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更是牵着一匹老马,才没有上来招呼他。
不过,方柏已经走近,他却不得不掩饰好心中的不耐烦,撑起笑脸,迎了过来。
“这位大爷,您这是?”
方柏将缰绳递给了小厮,问道:“有上房吗?”
小厮接过缰绳,听到方柏的话,笑容真切了几分。
“有有有!您要住几天?”
“先三天吧,这马喂点好草料。”
小厮弓着腰,将缰绳递给一旁的人,让其牵到马厩,应道:“得嘞,大爷里面请。”
进入酒楼,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入眼处便是一楼正中间的舞台,此时台上正是几个女子,曼妙的舞蹈,惹得台下的看客连连叫好。
方柏随意扫了一眼便不再关心,这里的靡靡之音,方柏不太喜欢,但既然进来也,也就懒得再换。
跟着小厮走上三楼,下面的声音骤然消失。
方柏一愣,四下看了一眼,这第三层建造时似乎是做了特殊的处理,隔绝了大部分楼下的声音。
进了厢房,随便看了一下,环境还不错。
房屋整洁没异味,还做了个隔断,里面是卧室,外面是待客用的桌子。
只是这床上罩的轻纱,颜色艳丽,似乎不太正经……
那小厮一直在介绍本店业务,并几乎明示可以找人陪,更是不限于异性。
方柏无语,但来都来了,还是先住一晚吧。
打发走小厮,让他去准备些热水沐浴。
随手扔给小厮一百两白银,除了房费,还要他准备些酒菜。
并特意嘱咐,人就不要了。
至于这钱,都是方柏在路上遇到了些劫道的,见方柏年龄尚小手无兵器,又骑着匹老马,以为他好欺负。
结果就被方柏反手教育,并抢了他们的财产。
师傅老说,马无夜草不肥。
方柏这才明白。
一路行来,方柏也算是见了世面。
虽说路上没有像应天这么繁华的城市,但还是路过了一些富裕的城镇。
一些好的酒楼客栈,住上两三天没有一二十两根本出不来。
更不用说这大明第二繁华的留都应天。
方柏掏钱时还在想会不会不够。
没曾想,就算是在应天,一百两银子也是很多的了。
房费加上最好的吃食,还剩小半。
方柏大手一挥,赏给了那小厮。
虽说一开始那一丝不耐烦的神情并没有逃过方柏的眼睛,但方柏自认大度,又何必跟一个小厮过不去呢?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