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是赵公子?”马远瞧见赵崇礼先是有些意外,但也颇为客气地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经过苏姒锦的简单介绍,两人也是明白了为何会被凑在一块。
出城路上坐在同一马车内的马远,看向一旁苏姒锦:“这桂枝小姐与赵公子之间莫非……”
还没等他话问完,苏姒锦便提前打断开口说道:“你看出来了呀?”
在确定了想法之后,马远轻轻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苏姒锦有些疑惑。
“无事……”马远沉默片刻,又再度开口:“既是他二人结伴出游,又为何叫上我呢?”
看着马远这副明知故问的样子,苏姒锦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有些不满地推了他一下。这也是弄得后者有些无言以对。
而与此辆马车内完全不同的另一辆马车之中,杨桂枝与赵崇礼二人却是显得更害羞一些,谁也没有先开口。
最终还是赵崇礼率先开口说道:“中秋宴的表演可还顺利?”
“顺利……”桂枝回道。
“最近几日见你消瘦了些许,莫非是太过劳累所致?”赵崇礼再度问道。
“没有,并不是特别的累……”两人就这么尴尬地聊着,最终还是桂枝率先耐不住,打破了这种无聊的话题,直奔主题问道:“你的那些信……都是谁教你写的?”
闻言赵崇礼有些疑惑:“都是我自己写的呀,怎……怎么了?”
“油嘴滑舌的,那些肉麻的字眼你也写得出来!”桂枝瞥了他一眼,随后轻声笑着说道,虽然话是这样说,但似乎并非是对赵崇礼的信有所不满。
崇礼是聪明人,也看出了桂枝的意思,于是边笑边往旁边凑了凑,“那些可都是我真真切切想要对你说的话呀,写出来有什么肉麻的!”
“你就不怕被别人看到,嘲笑你?”桂枝眨着眼看向他。
“不怕,谁看到我都不怕!”原本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问话,没想到赵崇礼竟然如此认真地回答,这也让桂枝的心里踏实了不少。
两人互相对视着,渐渐的赵崇礼将自己的手挪到桂枝身旁,牵起她的手,而这一次后者并没有挣脱,而是任他握着。
一行人来到了篱笆园,马远刚下马车便是苏姒锦以采景作画的理由支到旁边去了,只留下桂枝与赵崇礼他们朝着篱笆园内走去。
看着双手紧扣的桂枝与赵崇礼站在门外,手握锄头的余翁却是笑出了声:“好!好小子!”
见对方夸赞自己,赵崇礼也是尴尬地挠了挠头。
“余翁……”桂枝有些难为情地嘟囔了一句不知什么话。
“行行行,老夫呀!也懒得拿你们打趣,来到我这儿,自然是有正事安排给你们的,跟我来!”说着余翁带着两个人绕到后院,而就在后院几米处不远的地方,有一间刚刚建起来的瓦房,能看得出来,瓦房的墙面还都是崭新的。
“还不是苏丫头说你心灵手巧,肯定能设计出挺不错的窑瓶,到时候便用这瓶子来装那些桂花酿!也算是好酒配好瓶!”
听到这儿,桂枝这才反应过来是苏姐姐故意这么做的,虽说平日里她也喜欢做一些手工编织的小东西,但是对于烧窑制作瓷器可是一窍不通,不过,好在一旁的赵崇礼似乎对这方面有些许研究。
他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小生不才,先前随父兄他们一同前去景德镇,曾观赏过窑坊瓷器的烧制,琐碎地记了些,不知还能不能做出来,但愿一试,桂儿,能和我一起做吗?”说着赵崇礼转身看向桂枝。
虽然没有做过,但是桂枝对此也颇感兴趣,且崇礼邀请,又岂有不接受的理由?
当下瓷器分为官窑和普通的民用瓷器。
官窑瓷器的造型及釉色十分稳重大方,而且他那精光内蕴的釉色,以及匠心独运的纹片、细致纯熟的工艺使其被称为“瓷器明珠”。
官窑追崇静穆优雅,柔和晶润的气氛与意境,主要以青色为主调,其次有粉青、米黄、灰青三种主要釉色。而且制作瓷器时,极其容易受到气氛及温度等因素的影响,会产出一些青黄、内黄外青、米黄偏灰等釉色。
基本上官窑上釉的素烧胚,最后的釉层可达到四层之多。而且会在烧胚上面进行刻画雕琢工艺,各种各样的花纹及雕琢手段层出不穷。
在赵崇礼的指导下,桂枝也尝试着开始烧窑制作瓷器,刚开始自然报废了几件,但后来明显有了一些起色,初见成效。
直到两人开始携手共同制作瓷器时,在经过几次简单的上釉之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俩最终在天色将暗之际,烧出来了一件令他们满意的瓷器。
这是一个高腰细底的瓶子,形状好似一颗明珠般浑圆的腰,瓶身则是在最顶端做出了一个两指宽的瓶口,顺着这瓶身往下则是越来越窄,到最后又缓缓张开,形成了一个半弧的瓶底。在瓶身上则是有着一支盛放的梅花,这自然是桂枝亲自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