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的。
不过杜婉茵倒是对他并没有太多反感,因为她知道,钱、权在这个临安城内才算是真本事,不论有多少人骂他,只要有钱就没有摆不平的事儿。“既然赵公子赏脸,又怎好推脱?不如几位公子到我常用的包厢稍坐,待我更换舞服后再陪诸位饮个痛快?”
听到这儿,赵令才和几个纨绔子弟笑得嘴都合不上了,连连点头的同时站起身来,在酒楼小倌的指引下,来到了二楼的某处包厢。
进了包厢后,几人落座,静候着杜婉茵的到来,可还没等到杜娘子来,却是听到外面走廊上有嘈杂的吵闹声,随即包厢房门便是用力推开!
“砰!”出现的人,还是刚才坐在大厅里的那个“酒疯子”。
瞧见这个家伙,赵令才有些膈应。“你这人怎么回事?还赖上我们了?刚才已经够给你脸了,怎么着?莫非还想与我哥几个喝几杯,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还不滚出去!”纨绔之中有那平日里好找事儿地上前说道。
然而听他这么嘲讽那位醉酒的中年男子,酒楼的小倌也赶忙上前解释道,“贵少爷,这位可不敢骂呀!这位不是别人,正是码头商会的裴大爷!”
听到这句话时,赵令才眉头一挑。
对当年的事,他并非一无所知,裴会长有个女儿叫裴兰伊,当年在临安城内也算是名震一时的艺人,而且家族势力不小,其父裴玉生更是掌管着临安诸多码头的生意运作,“按理说该是个体面的人,怎么今日却在此如此耍疯闹事呢?”赵令才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就在其余几位准备让人把这位裴玉生给架出去扔到酒楼外的时候,杜婉茵这才姗姗来迟,站到包厢外时瞧见昔日好友的父亲被人架着,便开口劝阻道:“几位少爷,这是我旧相识的父亲,还望看在小女薄面高抬贵手!”
“哦,没想到杜娘子竟与当年那蓝衣姑娘也有些关系?也罢也罢!既如此便不为难他了!”赵令才接着话口说了下去,随后又指着裴玉生,“不是想与我们待在一块儿吗?来来来给他看座!”
随着赵令才一声话落,酒楼小馆儿放开醉得不省人事的裴玉生,并且又从别的屋内拿来了一把椅子添在了桌子旁,将其抬到桌边,刚一放下前者,他便是晕天倒地地趴在了桌子上。
“若不是看在此人与你认识,非丢到街上去,请坐!”赵令才笑盈盈地道。
杜婉茵倒也不胆怯,径直来到了他的身边,紧挨着坐下。
几人一边闲聊着一边吃酒,而杜婉茵更是陪赵令才多喝了几盏,欲拒还迎的模样实在是让后者难以自拔,很快便被迷住了。
其间,裴玉生则是一直趴在旁边的桌子上,口中还隐隐念着他女儿的名字,“兰伊……兰伊……”
“真是可怜啊,堂堂一富商,竟落得今日这般下场?也不知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赵令才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
原本只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令杜婉茵也想起了当年,那时发生了什么事她再清楚不过了,于是便义愤填膺地说道:“唉!要怪啊,就怪那京都教坊内的妖女!也就是那个杨桂枝!若不是她,兰伊又怎会……哎!罢了不提!过去的事便不提了,不
打扰几位公子吃酒的兴致!”
换作其他纨绔,自然不想在这大好时光里把时间浪费在听闲事上,可是作为赵令才来说,却是感兴趣得很,于是他便敲了敲桌子,示意几位将酒杯放下,转而继续问道:“杜娘子,看样子你对杨桂枝似乎也没什么好感,莫非与她之间有什么恩怨?”
听到这儿,杜婉茵赶忙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叹了口气,将当年裴兰伊及六十大寿时发生的事叙述了出来,但……她所说的内容却不同于真实的情况,更多是有利于她自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