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到什么时候!”
说着,杜婉茵便是将手中的信甩在地上,反复地踩了几脚……
“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这次还得我来!”杜婉茵口中默默念着,随后便是站起身来,大声吩咐道:“来人,备车出门!”
东宫内,李凤娘正与韩氏喝茶。这娘俩现如今也只能凑在一起聊聊天打发时间了,因为官家开了恩,这段时间允了赵惇帮着处理一些政务,虽然都是些小事儿,但意在锻炼太子的能力。
是以整个东宫的智囊团倾巢而出,所有人都围着这些批下来的折子反复推敲、谨慎思虑,如何才能将这些案子处理得既漂亮又得体。
所以这几日太子总算是有了借口,不必待在后宫之中。李凤娘纵使跋扈,但也不是不知道当下这些政务对太子的重要性,所以她也不会去打扰,给他留了充足的时间。
然而剩下的时间虽然十分充裕,李凤娘却仍旧没有前去德寿宫向吴太后请过安。也正是因为如此的无聊与发闲,所以说她才能收得到杜婉茵的信,但实际上她在看那封信的时候,韩氏也陪同在侧。
虽然平阳郡王赵扩并不像其父赵惇那般有着繁杂的政务要处理,但他总是有忙不完的事儿与找不完的借口躲避韩氏,赵扩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不见外人。如此一来,韩氏这位王妃也只能是每日来向太子妃请安,待在这儿,母女俩聊些闲话了。
后殿内,李凤娘神情自若地品着茶。现如今一切都是照着她的计划走的,估计很快,赵惇便是可以将政务全部揽过来。到那时,即便是官家不愿意禅位,那也由不得他了。
只是此时,她还在为杜婉茵的那封来信而感到好笑,与旁边的韩氏津津乐道地说着。
“想不到啊,区区赵彦逾家的儿媳妇,竟然对那杨桂枝也有如此深的恨意?”
韩珏微微颔首,紧接着抿唇沉默片刻,这才回道:“母妃,那她为什么要送信给您呢?莫非是因为杨桂枝居于深宫她不好下手针对,所以才求您来帮助。”
闻言,李凤娘哼笑一声,摇头说道:“没有这么简单,这个姓杜的,心思可真不少呢,竟然都用到我这儿了,她是想借我的手去害那个桂枝。现如今,宫里上下谁不知道?她乃是太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即便是入了内廷,太后娘娘对她也是颇为牵挂的。这个刀要是由本宫来挥,怕是她会坐享渔翁,本宫本就许久未去德寿宫,此时正值太子未
雨绸缪之时,还是少掺和为好。”
韩珏听得有些迷离,虽不是很懂,但也不明觉厉,“这人有如此用心,那母妃为何还要回她信呢?”
李凤娘笑道:“呵呵,你看不出来吗?事到如今,这赵彦逾的儿媳已是热锅上的蚂蚁了,走投无路竟敢找到本宫这来,本宫与她熟吗?几乎是毫不相干!但即便如此,她竟然都能直接告诉本宫这些事情,无非在春闱家宴上,看到本宫对那杨桂枝并无好感,凭此便想让本宫成为她的刀去害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说完这句话,她顿了顿,紧接着又说道:“等着瞧好吧,本宫回了那封信之后,此时她肯定是心急如焚,想方设法要去谋害那个杨桂枝,咱们只需在旁看戏即可。现如今太子刚理朝政,如果本宫参与了后廷的这些事儿,于太子前途不利。这段时间,便任她兴风作浪去吧!若真能让那个杨桂枝栽了跟头,倒也未尝不是件坏事。”
韩珏点了点头,虽然她也不想害人,但只要杨桂枝在,那必然是自己与赵扩二人之间感情的一座大山!
她若有所思地问道:“妾身明白了,那母妃咱们就只是看着吗?”
李凤娘摆了摆手,“非也,谁说本宫要按兵不动了?那杜婉茵的想法不错,虽然说稚嫩了些,但也未尝不值得一试。虽然本宫表面上告诉她时机未到,但实际上若有机会,也可在暗中推波助澜。那个杨桂枝,留着确是个祸害,早晚要死的!”
“母妃准备如何做?”韩珏好奇地问道。
李凤娘笑着起了身,淡淡开口道:“来啊,传信内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