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请过安的赵扩倒是聪明,一语不发,实则他心里紧张得很,要不是桂枝提醒他要务必保持沉默,恐会失言说出些不恰当的话来。
“气煞朕了!都给朕滚出去!”赵惇大叫一声,头发凌乱,疯疯癫癫一头撞上被子,翻身朝里躺倒。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是有进无退。韩侂胄稳住心神,又继续道:“太上皇请息怒,既然殿下已经登基,便是大宋的官家,还请太上皇依制将玉玺传给新皇!”
反观赵惇仍然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一手死死捏着放在枕边的玉玺。
见那玉玺就在赵惇枕边,韩侂胄几次差点都想伸手去拿,不过思忖后终觉得不妥,便不曾动。然而就在此时,他突然心里一个激灵,下跪对李凤娘道:“启禀太上皇后,殿下登基这可是好事!殿下是嫡子,这官家殿下不做,还有谁能做?殿下做官家那是父子相传,天经地义,太皇太后颁下懿旨,谁敢更改?再说了,如今您仍旧是受万人敬仰的皇太后,太上皇与您可以朝夕相处,不必再烦忧朝政了!最主要此事已然昭告天下,新皇登基了,这玉玺若是不传给新皇,放在太上皇手里那哪行啊?届时太上皇和新皇恐都要被天下人非议!”
李凤娘听了一会儿,随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盯着韩侂胄问道:“你是韩珏的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