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拍着巴掌跳起来:“小姐,就是他。当初为了二小姐,执意退了咱小姐的婚,让小姐颜面扫地,如今他丢了这么大一个脸,可算是替咱们小姐出了这口恶气了。”
春桃也说:“听说向二小姐提亲被拒绝后,齐夫人相中了太史令的嫡次女,正说和呢。这下没戏唱了。”
“可不是嘛,如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二小姐的正房梦也要破碎了。”
谢行歌起身,让俩人伺候更衣,脑子里在揣摩这件事。
明明是几个陌生人,怎么会变成齐舒翰?
她叫阿福过来问:“怎么回事?”
阿福说:“当时,大家都去找世子了,我想着门反正锁好的,就没看管。昨晚又太累,我一不小心睡着了,早上刚起,就听到说巡防营的人已经过去了,而且是大公子亲自去的。”
“抓了现行?”
阿福点头。
谢行歌让他再去打探下消息,看看到底为何,人会变成齐舒翰。
梳洗好,谢行歌外出用早膳,刚放下碗筷,二房和沈天放便分别派了人来。
一人交给谢行歌一个箱子。
打开来,里面都是银票。
“这是城北铺子的租子。”俩人异口同声道。
十五间铺子,每年一间五百两,一共五年,共三万七千五百两。
竟然就这么给了?
谢行歌将银票交给陈嬷嬷收进库房。
“这可太好了,今后,小姐便吃穿不愁了。”陈嬷嬷说。
春桃和夏荷也很高兴:“以后,光收租,小姐都能成为富人了。”
二房一向吝啬,沈天放也贪婪,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将这么多年的租金给补上了。
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难道是沈澈?
二房和沈天放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将这么一大笔钱付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跟她们说了什么,能够说得动二房的人,只有长公主和国公爷。
这两个人,既然之前没有开口,此时便也不会管。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沈澈在背后使力。
他虽病弱,可这么多年,还能在沈天放的眼皮子底下蹦跶,且跟三皇子走得这么近,也不可能是什么等闲之辈。
之前跟踪她,又从她手里溜走的人,谢行歌派人打探过,叫陆千,是沈天放的人。
外表纨绔放荡的沈天放,实际身边有不少高手。
而二房掌管国公府这么多年,没少贪墨钱财,众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澈说了什么,竟让这两个人,往外吐钱?
她带着一个巨大的食盒,里面有四五个小菜和几盘糕点。
谢护卫不在,旁的人拦不住她,干脆就没拦。
谢行歌却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礼貌性地敲了敲门,“夫君,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人没动静。
她又敲敲,还是没有动静。
她板着脸,推门进去。
果然,沈澈在里面,又在看书,知道是她进来,也不看他。
谢行歌走过去,也不打扰他,就挨着他坐下。
相处这么久,她知道这人就是面上冷,虽然她时常做些过分的事情,气得他跳脚,他最终却也没有怎么样。
“夫君,饿不饿?”谢行歌一手支着头,看着他说。
“不饿。”他淡淡回,视线没有从书本上离开。
啧,才一晚上,又变成了这一本正经的模样了。
“是吗?可我饿了呢。”她将菜拿出来,就放在他面前。
沈澈赶紧放下书,将图纸书籍等挪开,让她小心点,别弄脏了他的东西。
谢行歌挑挑眉,装得十分遗憾似的说:“这可是上好的雪燕呢,最是滋阴去火,初秋服用最是恰当不过,夫君不想喝真是可惜。”
“还有这玫瑰糕,香甜软糯,唔,好吃。”
沈澈没说话,谢行歌继续演。
“上午,我忽然收到了好大一笔银子,真是奇怪,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夫君,不会是你吧?”
“不是。”沈澈说。
“那,难道是奶奶?她担心我吃不暖穿不好?”她又故意说。
“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沈澈终于看向谢行歌。
“租金的事情,谢谢夫君。”
这回,他没否认,淡淡说:“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你跟二婶和三弟说啥了,俩人这么快就把钱送来了,可不是一笔小钱呢。”
“没说啥,就说我最近的药丸花费大,你没钱了。”
“就这?”
“嗯。”
“夫君,还有件事情,我说出来,你别多心。我怀疑沈耀和苏柔柔有牵扯。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