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车以后就能知道深厦人的心变了没有,我刚回来,家门口就这么门庭若市,上至政府官员,下至贩夫走卒都来求我办事,这说明,我兆辉煌在深厦人心中的地位依旧。深厦人的心没变,深厦还是我们的深厦。”
靠在沙发上的兆辉煌喃喃自语。
这话是对手下人冯大庆、娄成就以及吴跃进说的。
“早年,我家贫,吃了上顿没下顿,也没想过能大富大贵,就想着一日三餐能够满足便足矣。可后来,我下海经商,心中的**越来越大,想着能多财多亿也就可以了。后来…………”
兆辉煌的话没有说下去,而是笑了笑,显然在回顾自己的一生:“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衣食两般皆俱足,又思娇娥美貌妻。娶得美妻生下子,恨无田地少根基。良田置的多广阔,出门又嫌少马骑。槽头扣了骡和马,恐无官职被人欺……
人啊,**总是无穷无尽的,可**又何尝不是催人进步的良药。我不想着朝中挂紫衣,好好经营好我的一亩三分地便足以。人啊,还是得有自知之明,懂分寸,识时务,要低调,手不能伸得太长,这也是为啥我兆辉煌在上在下都有面子的原因。北边的桥四就是最好的例子,这就是摆不清位置的下场。
我挺喜欢三国时期邓艾说过的一句话,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兆哥乃是百年不出的英雄人物,自然是大丈夫。”冯大庆发自内心的拍了一句马屁。
“我不在深厦的这段时间,深厦发生了什么大事没有?”兆辉煌看向坐镇深厦的吴跃进问道。
“也没有什么大事,如果说有,那就是咱们深厦公安局局长顾远舟前段时间落马了!顾远舟的太太来找过我,希望能见兆哥您一面,说兆哥您神通广大,希望您能帮帮顾远舟。”吴跃进想了想,随后将知道的情况跟兆辉煌说了一遍。
“顾远舟落马了?”娄成就一愣,看向吴跃进的他问道,“这会不会给咱们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不会!顾远舟对咱们的事情知道的不多,我们跟他也仅仅只是存在利益输送关系,而且这个人是个聪明人,嘴巴如果不严,看守所的窗户就已经向他打开了。二楼摔死的人比比皆是!”吴跃进这般说道。
“打狗还得看主人。顾远舟毕竟曾经做过咱们南湖政法委书记万明亮的秘书,如今顾远舟落马,难道是上面有意要动万明亮了?上面可是将形象跟影响看的比什么都重,这要是动了万明亮,南湖可就地震了。”冯大庆凭借着少有的线索进行了分析。
“一个萝卜一个坑,给人挪位置罢了!”吴跃进就事论事。
“什么意思?”娄成就问。
“有人要来咱们深厦公安局报到了。”吴跃进说道。
刷刷!
在这一刻,娄成就、冯大庆齐刷刷的看向吴跃进,有点摸不透吴跃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等有人发问,卖着关子的吴跃进也不藏着掖着:“咱们深厦来了个新的公安局局长,知道是谁吗?祁同伟?”
“祁同伟?”娄成就眉头一皱,问,“汉东吕州那个祁同伟吗?”
吴跃进点了点头。
“这个祁同伟,我知道,听说一二,不是个省油的灯啊!早年在岩台山司法所工作,后来去了岩台市公安局搞缉毒,有声有色的,搞得地方怨声载道,之后又去了东山,可是好好露脸了一把,直接将塔寨给催了,再然后又回到吕州做了公安局局长,好像是因为他老岳父裴一泓做了汉江一把,避嫌政策让他不得不离开汉江。年纪轻轻,三十岁不到就成了正处级干部,三十岁之前肯定有望晋升为副厅。这可是一个刺头,如今来咱们深厦,难道是带着什么使命来的?”说完祁同伟的履历,分析结束以后,冯大庆看向兆辉煌,提醒道,“如果只是为了挪位置,上面完全可以将顾远舟调走,没必要让其落马,而南湖却走了这一步,让人感觉有些意味深长,兆哥不可不防。”
“深厦不允许这么牛逼的人存在。”娄成就哼了一声,“如果他祁同伟来真的是冲我们来的,那么深厦的意外事故就跟他有缘了。“
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一直没有开口的兆辉煌,在这一刻出声了:“凡事以和为贵,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犯我一尺,我先忍忍,如果在犯,那我可就要出招了。做事要高调,上上下下都喜欢,做人要低调,这样才能避免飞来横祸。你们跟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更何况,这个即将新上任的公安局局长那是秦叔宝的黄骠马,来头不小,没必要因为一点两点猜忌就打打杀杀,咱们都是文明人,要讲文明树和谐。”
“兆哥教训的极是。”
吴跃进、冯大庆、娄成就三人恭恭敬敬,齐声回答道。
华夏的玩家不少。
可是玩出空前绝后的没有几人,在如今这个年代,北边的桥四是一个,只不过因为过于高调,不懂进退,给某位大人物脸上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