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淮的脸色比窗外的夜色还要黑上三分,什么叫不记得了!
次数太多,不记得了?!
“沈矜,你好样的!”谢清淮咬牙切齿,“既然你不记得几次了,那我也会让你记不清有多少次!”
话音刚落,沈矜未来得及躲闪,大手蓦地扣住她的后脑勺。
唇瓣强势欺了过来。
谢清淮的吻没有半分缠绵悱恻,唯有狠意,像是要报复她一般,只是亲了两下,她的嘴就开始发疼。
“唔”放开。
后面两个字被呜咽声堵住。
她完全躲不开谢清淮,谢清淮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沈矜惊恐地瞪大眼睛。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有洁癖吗?!她已经跟别人睡了!
车内气氛逐渐变得暧昧旖旎,沈矜两只手谢清淮压在他们相贴的身体中间。
她小脸涨得通红,上挑的狐狸眼微微阖着,掩盖住了一片水光潋滟之色。
鼻息滚烫的温度灼热且醉人。
谢清淮吻得太用力,或者说着根本不是亲吻,而且他故意在报复她,惩罚她,跟他交往三年,这是第一次她被谢清淮亲怕了。
沈矜挣扎着想躲开,换来的却是谢清淮更加大力圈住她。
她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
尤其是
沈矜吃痛皱起眉,环着她身体的双手犹如铁臂,让她躲无可躲。
在凌晨不算安静的柏油公路上,耳边还能听到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其他车辆行驶的轰鸣声。
只是这些声音最终都渐渐离她而去,她只听得见谢清淮的声音。
他说:“沈矜,你敢跟别人睡,我弄死你。”
他的声音带着从未见过的狠意。
又像是夹着几分恨。
沈矜开始看不透谢清淮了,他们已经分开了,不能好聚好散吗?
为什么非要一再纠缠。
她没有对不起他,跟他交往时,她一心一意对他,被求婚时她真的以为他们能一辈子在一起,她每天睡觉嘴角都带着笑。
是他不喜欢她,在婚礼上亲手打破了她的幻想。
他一直爱着阮昭苒,她沈矜在他那里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沈矜的裙摆铺在谢清淮西装裤上,在她快断气时,谢清淮放开了她的唇。
“沈矜,你他妈敢把我当替身?他林舫是什么东西,也能跟我比?”
谢清淮声音急促粗重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气急败坏。
哦,破防了。
“他比你、好一千万倍。”沈矜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林舫跟她顶多是少年时期相互有过懵动,只是他们关系尴尬。
林舫是她亲妈的继子,她跟林舫共同有一个妹妹。
是林舫父亲跟她妈生的。
她第一次见谢清淮并没有看清谢清淮的脸,第二次见面才看清,冷着脸的谢清淮比笑起来的谢清淮更像高中时期冷脸的林舫。
林舫很少冷脸,为数不多的两次也是因为她。
她的确是因为林舫的原因关注谢清淮,但这不足以让她去追求谢清淮。
她没有找人做替身的爱好,今天不过是为了故意气谢清淮。
也是想让阮昭苒放心。
她想过安安稳稳的日子。
“行!我倒是要看看他在看到你被我弄得满身吻痕后,还会不会依旧那么对你好。”
谢清淮简直被气疯了。
沈矜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可真会装模作样,过去六年,她乖得要命。
如今不想演了又是一身反骨。
“谢清淮,你不要脸!”
“呵!待会还有更不要脸的,我会让你好好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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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万利酒店大门口停下,全身瘫软的沈矜被抱了下来,她腿上还盖着谢清淮的西装。
沈矜懒懒睁开眼,看到谢清淮居然带她来酒店时,她蓦地挣扎起来。
“衣服掉了我不会管你。”
冰凉阴沉的声音从头顶砸来,沈矜想到裙子的惨状,也不敢再挣扎。
“阿淮。”
熟悉的声音灌入沈矜耳朵里,她下意识就将脸埋进谢清淮胸口。
谢清淮拧了下眉。
一身休闲装的男人左手环着一个装扮精致,温婉乖顺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
女人的手上还牵着一个十岁的小男孩。
“见到长辈,话都不说?”谢长天凝眉扫了眼谢清淮怀里的人,只以为是阮昭苒。
他本就不喜欢阮昭苒,别人都要结婚了,居然来抢婚,没有一点分寸。
脸都丢尽了。
“你算他哪门子长辈?”谢清淮嗤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