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赵亦轩，上次一别之前，我在他的意识里看到小洛做的一切，也激活了赵亦轩很多回忆。
后来，他通过手机，找阿狸证实了许多事情。
大体上他是清楚我们的真实身份的，只是，他好像没有跟他的朋友说实话。
“哎呀，嘉帆，他们，他们都是通灵师，你说相不相信呢？”赵亦轩假装大大咧咧地拍了下贺嘉帆的肩膀，算是给我疑虑的眼神做了个解释。
“唉……对不起，我，我一想起这些事，我……”贺嘉帆握着茶杯，有些不好意思，“唉，你们说吧，我本来还是个唯物主义的警员了！真是让你们见笑了！”
他喝了口茶，继续说，“亦轩告诉我，你们是很厉害的通灵师，我相信他，也相信你们。这事情，我也没办法跟，跟别的同事讲，何况，大家，参与这个事情的人……都，都死了……我，我也是逼不得已，说句不怕你们嘲笑的，我，我害怕下一个是自己啊！”
“都死了？”我怔了下，“你，可否说详细点？”
贺嘉帆低着头，身体开始颤抖，“是的，都，都死了……跟我一起办案的师父、师兄，还有我的小师妹……都，都死了……”
他说完话，难过地低着头，赵
亦轩连忙拿着纸巾安慰他。
“谢谢，……放屁，老子，老子才没哭了！”贺嘉帆反应过来，瞪了眼赵亦轩，随后又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对不起啊，美女，我，我尽量克制下。”
我微笑着回答“没关系”。其实，他的眼中分明是真的有泪。
贺嘉帆平复了好一会，才讲了那晚上发生的事情。
从进入警局实习开始，贺嘉帆就一直被人在身后指指点点。实际上，他是被警校分配过来的，完全是学校的安排，跟他的父亲没有任何关系。
为了证明自己，他主动要求参与局里的刑事案件。
就这样，他和师父一起接下了绫罗镇采桑女失踪的案子。
绫罗镇是大家的口头叫法，实际上，这小镇早就升了县级市。只是，绫罗镇自古以养蚕纺纱著名，大家也都叫习惯了。
采桑女是绫罗镇常见的职业，多有年轻女子担任。
起初，是镇上的张寡妇来报案，说她的女儿秦芹联系不上。秦芹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今年年满二十，是个成年人了。
对于成年人的失踪，不如未成年那么有权限，因为也有可能是她自己闹脾气躲起来了。
局里负责接待的师兄认真地给张寡妇做了笔录。
然而
，三天后，秦芹还是没出现，张寡妇急了，来局里大闹。
贺嘉帆那天刚好撞上了，见师兄忙，主动答应替他去瞧瞧。
贺嘉帆跟着张寡妇到了她家。
张寡妇打开了女儿的闺房，说秦芹就是在家里不见的。
这是怎么回事呢？贺嘉帆懵了。
张寡妇抹着眼泪道，“这孩子，芹芹啊，她心气儿高，她不愿意在咱们这里上做采桑女，闹着要去城里，我不肯，我们就吵了几句。后来，我，我把她锁在了屋子里。”
“只是吵了几句？你，你干嘛就锁她啊？”
“唉……唉……警察同志，我，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张寡妇叹息着说，“芹芹在网上谈了个男朋友，非要跟那个男的跑，那网上的人，那，那哪有好的对吧……”
“这，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不过，你，你的担心是正确的，女孩子不能随便去见网友。”
“……我就不让她去，她非要去，她跟我嚷嚷起来，我一生气，又怕她跟人跑了，我就把她锁在了屋子里。晚上，她没吃饭，早上，我想着，也差不多了，我叫她出来吃饭，屋里头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我，我就把门打开，这一看啊，屋子里，屋子里没有人了
！可是，那锁，锁还在啊，我锁起来的，也没有打开的迹象呀！”
张寡妇拿着锁给贺嘉帆看。
贺嘉帆打量了下，这铜锁没有撬过的痕迹。门，也是好好的。
他走到窗子前检查，张寡妇的家在小区十八楼，一个二十岁的女孩也没有这个能力爬下去，更何况，她这窗子对着马路，爬窗也早被人发现了。
“张妈妈，窗子，你当时检查了吗？”
“我，我看了呀，窗子，窗子也是好好的呀！”
“好好的？什么意思？”
“窗子，它，它没有打开呀！”
张寡妇的回答，让贺嘉帆懵了。
“你，你说你进来的时候，窗子也是关着的？”
“是的，窗子是关着的。”
贺嘉帆勉强笑了下，“那这事儿，它，它不可能啊，一个大活人，门窗紧闭，她没道理跑的出去啊！”
“可不是吗？我，我也是这么想着，可，芹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