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我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地上撒泼，“我不管啦，我不活了，你们，你们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那另一个人拽着老警察的手往自己脖子上拉，“来来来，打这里，打这里啊，你们不是有枪吗？来来来，往这里打，不要怂！”
老警察身边还有个年轻的小警察，两个人任由拉扯。贺嘉帆想过去帮忙，赵亦轩拉着他，摇了摇头。
我看见对面群众之中有个年轻的女子，见到大家情绪高涨，悄悄地退了出去，行为十分可疑。
这时候，有一个年轻的警察走到我们面前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贺师弟，你，你要不然还是回宿舍休息吧。”
“师兄，外面，外面到底是怎么了？”
“对啊，怎么还有人说警察打人呢？我看好像也没打呀！”阿狸问道。
年轻警察叹了口气，“哪里打了！你们自己看看，我们就那两个人，一老一小的！还不是小师弟不懂事，接了受害者话茬，安慰他们，结果被人家钻空子，就闹起来。”
“安慰他们怎么会闹起来？”
“唉，这就是你们不懂了！像这种情况，说啥都是错的！事情没解决，肯定有怨气，你不管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别说话，挨骂就行了！”
我想
起来进门前，看到的那个被推搡来推搡去沉默不语的老警察，原来如此。
赵亦轩追问，“那，那特别小组的同志什么时候来？”
“快了吧，说是今天了！”年轻警察回答完这个，就有人喊他，他匆忙走了，末了，还嘱咐贺嘉帆赶紧回去。
我抬起头看了看外面，闹哄哄的，转头看向贺嘉帆和赵亦轩，“看这情况，今天要不然先撤吧。”
贺嘉帆垂下眸子，丧气的点了点头。
我们从警局出来，那些闹事的人还没离开。
阿狸问贺嘉帆，“这，他们要闹多久啊？”
“不知道。”贺嘉帆闷闷的回答，“我去找你们之前，就开始闹了，有时候闹一上午，有时候一天都在，唉，不管怎么样，晚上就会散了。”
“那，不管吗？”
“这种事不好管，轻了没效果，重了……刚刚你们也听到了！”赵亦轩接过话茬。
“是啊，现在是赵副局顶在前面当靶子的，他快退休了，在镇上年头久，跟群众好说话一些……”
我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回想着大闹的时候，那个悄悄离开人群的年轻女子。
她身材高挑，皮肤异常白皙，口罩蒙着脸，叫人看不清真容。
“凤灵！”
阿狸忽然喊了我一声，“
你，你在想什么？”
“我……”我顿了顿，看着贺嘉帆，“你们办案的时候，有没有受害者家属是高挑年轻女性的？大概是这个样子的……”
我描述了一下女子的外貌。
贺嘉帆和赵亦轩对看了眼，摇头，“没有，受害者都是蚕厂的年轻采桑女，家属多是父母。”
“那她为什么刚刚出现在人群里？”
我有些奇怪地问，没想到贺嘉帆的表情更加困惑，“凤灵，你，你说的这个女人，从没有出现在闹事人群里啊。”
刚刚那个女人站在人群里，颇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很是显眼，所以我才能一眼就看见她。难道，他们都看不见吗？
我看了看阿狸，“你，你也没看见？”
“没有啊。”阿狸的眼神很无辜。我再去看赵亦轩，赵亦轩也跟着点了点头，“我也是，没看见。”
看来，那个女人不是人类……
赵亦轩提出请我们吃饭，我心里有事情，便拒绝了。
我没有回酒店，一个人在外面逛着。
同在一个县城里，姜枫和赵亦轩是不可能不见面的。
本来我觉得，他们见了面也没什么，可是，当姜枫问了我是否心中牵挂魔君后，我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应对他们两个人。
赵亦轩从某种意
义上来说，的确是小洛的一种存在形式，尽管，我不认为他是魔君……
“咚！”
忽然间，一个声响打破了我的思考。
我循声看去，发现自己走到了一座小桥上，水中不知道刚刚谁扔下了一颗石头，搅动着一池涟漪。
“咚！”
又一颗石头入了水中。
我摸着符纸，警惕地打开了天眼。
一个身姿窈窕的女人从桥的一边朝我走过来。
她撑着一把素色的纸伞，挡住脸，伞下是盈盈一握的腰肢和一双又细又白的长腿。
我皱了皱眉。
“拜见主君娘娘。”女人走到我面前，对我行了个礼。
“你怎么在这？”我不悦地问道。
“咯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