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扶苏的关心,祁伟突然笑了,这时的扶苏已经不在把自己当做大秦的公子了!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第八日清晨,采石场内突然爆发出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暴乱,空气中弥漫着恐慌与绝望的气息。
追兵与逃犯之间,一场生死时速的较量悄然展开。祁伟在逃乱之时,在混乱中紧紧相依,踏上了逃亡的征途。
他们穿着破旧不堪、沾满尘土的衣物,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狂奔,但每一步都似乎在与时间赛跑,与死亡较量。
风,在耳边呼啸,带着刺骨的寒意;心,却如同烈火般炽热,燃烧着对自由的渴望和对生命的执着。
而他们的身后,是采石场那冷酷无情的追兵,他们如同被黑暗驱使的幽灵,誓要将所有逃脱的人赶尽杀绝,以维护那扭曲的秩序与权力。
铁蹄声、叫骂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乐章。
幸运的是,在绝望的深渊边缘,他们遇到了一群善良的村民。这些淳朴的人们,没有因他们的身份而退缩,反而伸出援手,将他们藏匿于简陋却温暖的村舍之中。
但不幸的是,祁伟在逃亡过程中,脚受了伤,不能在赶路了,得益于村民的帮助,两天的时间,他的脚好了一些。
这两天的时间,对于逃亡者来说,如同偷来的幸福,他们在这里得到了短暂的安宁与恢复。
看到采石场的追兵没有继续追杀后,两人才出来一路向安邑县逃难而去。
沿途,饥饿如同无形的锁链,紧紧缠绕着他们的意志,但祁伟的脚不变行动,于是昔日身为帝国公子的扶苏,早已将那份高高在上的尊贵与骄傲深埋心底,此刻的他,只是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逃难者,与世间万千苦难百姓无异。
他放下了身段,鼓起勇气,向沿途的村户乞讨,只为活下去!
终于,在经历了一个日夜的艰难跋涉后,安邑城那巍峨的轮廓渐渐映入眼帘,如同久旱逢甘霖般给人以希望。
然而,当扶苏站在城门外,凝视着那高耸的城墙和城楼上的官兵时,突然一股莫名的恐惧悄然爬上心头。
突然他想到起了,在采石场里的邱杰!
顿时让他心中增加不确定的阴影,他突然觉得那采石场背后的势力,说不定和城楼上的官兵也有一定的关系!
不然为什么邱杰会去那采石场?
邱杰是冯去疾的门客,那些京城的石料,会不会也是通过这种方式而制造出来运输到咸阳的?
但此刻的他回想起在采石场那些日子,那些面目狰狞、冷酷无情的爪牙们,他们的笑声至今仍在他耳边回荡,如同噩梦一般挥之不去。
那些残忍的折磨,无尽的苦难,让他对人性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怀疑。
如今,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扶苏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他渴望得到安邑的庇护,却又害怕再次落入另一个更加险恶的陷阱。
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也似乎在低语,提醒着他必须做出选择。
扶苏深吸一口气,目光逐渐坚定。
他知道,无论前路如何坎坷,他都不能停下脚步。因为,只有继续前行,才有可能揭开真相,为那些无辜受害讨回公道,也为自己找回那份失落的尊严与自由。
想到这里,扶苏决定进城,同时带着祁伟进城,两人小心翼翼地进了城,再次向郡守府而去。
此时,郡守府内,牧尘正立于窗前,凝视着远方,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刚从密探口中得知了扶苏在外所遭遇的重重艰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是时候了,”牧尘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在对自己说,又似是在向这夜色宣誓:“该接公子回来了!”
转身,目光如炬,迅速召来一名忠诚的侍卫,低声吩咐道:“速去告知小筠子和徐蒙阳,计划进入最后阶段,一切都按计划行事!”
侍卫领命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一串急促而坚定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响。
牧尘则回到案前,和章邯两人默默盘算着每一个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牧尘在仔细想了一遍这些计划,现在只要小筠子控制石场的歹人在城内追到扶苏,自己的人杀死祁伟后,自己就应该带着兵马出现了!
至于那些石场的歹人,就会成为扶苏泄愤的发泄口!
这样整个河东的计划就完成了一大半,然后等扶苏调养好之后,自己把小筠子等人安排在安邑售盐之后,那自己可以带着扶苏回咸阳交旨意了!
另一边,扶苏并不知道牧尘的计划。
他现在只知道安邑城内也不安全,也只能是一边乞讨遮人耳目,一边小心翼翼地在大街上向河东郡府的方向而去,两人衣衫破乱,蓬头垢面,完全就是一副逃难的灾民。
不过这次扶苏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