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婷婷又给白笙削了个苹果,递给她,才说:“具体情况,寂老师没给我说,不过我看他有点严肃,也不知道你病情到底怎么样。笙笙,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一想到你的病,我就害怕。”
以前知道白笙得了绝症,心里只是觉得可惜。
可跟白笙相处的时间越长,心里的不舍就越多。
如果笙笙不生病该有多好。
她还悄悄的去查了查这个病有没有痊愈的可能,最后发现几乎没可能。
白笙脆脆的咬了一口苹果,弯起嘴角,“不担心,说不准就时来运转了呢。”
白笙瞥了一眼手背上的吊针,直接抬手拔了扔开。
于她而言,现有医学理论全是错的,更别说医药了。
这些药用在她身上,不但治不了她的病,还会消耗她的能量。
韩婷婷目瞪口呆。
身为一个医学生,虽然拔针是基操,可笙笙也太随便了点。
正想看下她手背有没有出血,就听门外传来底气十足的女人声。
“快两个星期了,陈法师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你们白家要是再不赔钱,我就把你们家挡灾借运的事捅到媒体那去,到时看谁完!”
韩婷婷不由嘀咕,“谁啊,在医院里这么大声喧哗。”
白笙下床,“有热闹,走,瞧瞧去。”
韩婷婷“噗嗤”笑出声,“原来笙笙也爱看热闹啊。”
她还以为,她天生对什么事都没什么兴趣呢。
白笙慢悠悠的嗯了一声,“那要看谁的热闹了。”
有幸跟陈法师住在同一家医院。
不去探望一下
多不地道。
……
医院走廊。
虎背熊腰的女人气冲冲的挂了电话。
她穿着一件翠蓝的旗袍衫子,脖子上、胳膊上和手指上,带满了珠宝黄金,脚上踩着细细的高跟鞋。
财大气粗的样子。
在她身旁,站着个身穿灰色中式袍褂的年轻男人,寸头,手里还拎着根狼牙棒。
一看就不好惹。
见女人挂了电话,年轻男人连忙问:“姐,姐夫的赔偿金还能不能要到?”
女人满是横肉的脸抖了抖,“白家敢不给!老陈是咱家的摇钱树,他没了,以后我们都得喝西北风!”
年轻男人脸上露出狠意,“那就来个鱼死网破,白家不让咱们活,他们也别想好过!”
两人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客气的声音,“请问,是陈法师的家人吗?”
年轻男人一脸戾气的扭头,在看到身后站着的少女时,眼睛一下子看直了!
这身材,这气质,这颜值!
仙女!
胖女人倒是一脸警惕,上下打量着忽然出现的少女,有些粗的眉毛倒竖,“你是谁?”
这么漂亮的小丫头,想不警惕都不行。
白笙语气和缓,“你们算卦吗?”
胖女人:“?”
寸头男人:“?”
几乎是同时,两人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起放声大笑了起来。
白笙也不生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胖女人和寸头男人把眼泪都笑了出来,才勉强停了下来。
寸头男人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美女,你,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
他们就是干算命的。
现在却跑来个美女问他们算不算命。
这是想笑死他们的节奏吗?
白笙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但陈法师昏迷不醒,白家的赔偿又迟迟拿不到手,你们挺着急吧?”
胖女人顿时目露凶光,“你偷听我们说话?”
这件事棘手就棘手在陈大有是搞封建迷信的,要是走法律程序,搞不好还得去坐牢。
另一方面来说,就算是白家正常走赔偿流程,也不可能赔偿他们一个亿,最多几百万就打发了。
这结果他们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白笙微笑,“我这里有一张讨债符,你们只需要拿着这个符去白家,一个亿必到手。”
说着,她拿出一张病历纸递了过去。
胖女人打开病历纸一看,差点又笑岔气。
“你说这是讨债符?”
她虽然不会符术,可跟着陈大有耳濡目染久了,符是什么样的,她还能不知道?
符纸和朱砂是基本配置,有时陈大有还会用黄布配朱砂去画。
这在病历纸上用签字笔随便弄个鬼画符,就叫符了?
骗傻子呢!
年轻男人也笑疯了。
要不是看这小姑娘长的冒仙气,他一狼牙棒早锤她了。
“小美女,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