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觉得这单生意，她搞不好要赔本。
本来想直接把他丢开，不管了的，寂无尘下一秒又开始吐血。
白笙只好抬手落在他眉心。
金色的灵力涌入。
寂无尘看向她的目光也缓缓变幻。
体内极端的痛苦，似乎在那一刻得到了缓解。
白笙这才又摸出一颗丸子，“寂老师，这是千年芝，很贵的，你别吐了，而且这颗我要收钱的。”
她说着，又送到他嘴边。
此刻的寂无尘，眉眼是顶级的好看，唇角带血，长眸氤氲，看起来病弱又精贵。
白笙脑子里飘过一个念头——
这要是做成标本应该挺有收藏价值。
季云霆肺腑里强烈翻涌着。
看到她拿着的药丸子，那种翻涌的感觉更强烈了。
可她眉眼认真，很有耐心的看着他。
最终，他张开嘴。
白笙立刻把药丸子塞到他嘴里，“我知道你想吐，但你这身体古怪，不吃的话，脏腑和心脉都会受损，还是忍一忍吧。”
季云霆忍住涌到喉咙的血腥，和着血将药吞了下去。
白笙见他脸色好看了一些，才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喝了几口，“寂老师，我给你家人打个电话？”
她查探了一下。
却触到了极致阴寒的玩意。
很像蛊，但比常见的蛊可怕的多。
她有种直觉。
自己装不知道最好。
不然会很麻烦。
季云霆看着她。
从她进门开始，她就没有慌乱过一下。
始终眼波澄静，礼貌周到。
季云霆开口：“我没有家人。”
白笙：“？”
胡说八道。
有没有家人脸上可都写着呢。
白笙提醒，“您妻子总是。”
季云霆觉得五内俱焚的感觉减轻了些，才道：“她不会来。”
白笙有点尴尬，“那符，真不顶用啊？”
季云霆眸色轻睐她，“白大师觉得，我现在魅力如何？”
白笙很客观的评价，“确实比之前有魅力的。”
她这种什么喜好波动都不明显的人，都觉得他挺帅。
季云霆几分哂笑，“是吗？”
白笙郑重点头，“我不是说我的符有多好，但如果我的符都不顶用，那这世上，没几个符能顶用的了。”
季云霆：“还说不是自夸？”
白笙道：“当然，这魅力符毕竟是无差别攻击，肯定比不上精准攻击。”
她也都解释了。
如果还是没什么用，她也没什么办法。
但这钱还是要收。
白笙对因缘化生出来的价格很在意，轻易不会改变。
何况，她还搭了两颗千年芝丸子。
季云霆看她半响，笑了笑，“银行卡号发我，我让人把钱给你转过去。”
白笙点头，“行，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她不太想知道关于寂无尘太多事。
这个人身上秘密有点多。
何况，她也看不透他的魂图。
跟这种人相处，太冒险了。
季云霆问：“刚才那是什么药？”
挺好用的。
白笙：“……”
有点不情愿说了。
千年芝难得。
她魂体受创，能用的药很少。
白笙还是说：“千年芝。”
季云霆说：“我那里倒是有几株，帮我弄成药丸？”
白笙：“？”
这是什么随处可见的蘑菇吗？
说的如此轻巧。
白笙改变主意：“钱我不要了，用千年芝换。”
她这一瓶，快吃完了！
季云霆看着她，眸色难测，“不是什么多稀罕的东西，我送你一株吧。”
似乎料到她会拒绝，开口：“就当你帮我做药的手工费了。”
白笙答应了。
她的手工费，还真不便宜。
“那寂老师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见她起身，季云霆眸色轻敛，“我体内的东西，能解吗？”
白笙一顿。
季云霆开口：“多少钱能解？一个亿？还是十个亿？”
白笙叹气。
不是钱的事。
因果太大。
她不想接。
“寂老师，我觉得，你趁早还是吃点好的吧。”
季云霆：“？”
白笙露出几分同情：“你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