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接受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觉得,两个人不会有长久稳定且持久的关系。也就是说,她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他是想要和她结婚生子共度余生。
“哥....我是个很难接受分别的人,我接受你做男朋友,就意味着我有可能永远失去爱我的哥哥,所以我强烈地抗拒,你说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清楚地知道,可是还是花了很长时间去接受。现在....接受你是我男朋友了,如果有一天要分开,我还是无法接受。梁思谌笃定:“不会。”
但又挑眉,好奇问一句,“但我很好奇你不接受会怎么做。”
印象里云舒很难主动去追求什么,在他的理解里,如果什么东西让她痛苦,那她会毫不犹豫地丢掉,但她现在的语气就好像在说:“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云舒也笑,她的确是不会死缠烂打的人,坚决要走的人,是留不住的,变质的爱,也没有留的必要,但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到那种可能就觉得痛不欲生,即便什么也没发生,仅仅只是假设,都觉得愤怒、焦躁。她意识到,那是一种非理智的占有欲。
“你不喜欢我了,我也不能做什么,死缠烂打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云舒微微低着头,像是在思考,停顿片刻。何必自找苦吃呢,梁思谌自嘲一笑,明知道她性格就这样,淡淡的,好像对什么都没那么在意,尽管他能察觉到她是爱着他的,但她的爱总是限定在理性范围内,抱着一种得到很好,不得到也行的心态。他强求来的,什么后果都是他应得的,只是...
.让人忍不住难过。
但好在可以安慰自己,他永远不会给她放手的机会。
“但是....”云舒突然抬头看他,“但是我可以去阿姨那里哭,我会说,没关系,哥哥也不是故意要抛弃我的,他肯定有他的苦衷。我了解你如果你哪天真的变心,一定会想尽办法补偿我,我什么都不会要的,然后你会不断加码,在合适的契机下,我会同意,然后问叔叔,可不可以帮我请个心理医生我觉得心如死灰。然后让悯悯姐尽快给我安排一次环球旅行,我会让律师在我走的第一周联系阿姨,告诉她我把所有的资产都捐出去了,我离开至少一
年,而你在联系上我之前应该不是在到处找我,就是在被叔叔阿姨骂.....
梁思谌沉默无声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这个计划听起来并非是个良策,但却足够缜密,估量了每个人的反应和心态,如果要报复他,显然这是个绝佳的计划。因为周邵红女士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也并不赞同两个人在一起,如果两个人闹到要分手的地步,她恨他骂他甚至打他都行,反而为他开脱,对周邵红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梁正平能做到董事长的位置,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稳坐高位,本性是凉薄的,但同样重视家庭,况且他向来喜欢云舒,如果到那一步他的第一反应应该也是如何弥补云舒,但一个心如死灰的人是无法被弥补的。梁思悯是个爱憎分明嫉恶如仇的性格,基于他一直强势的性格,哪怕是云舒主动提离婚她可能都会把过错安在他头上,更别提是他确实有错,她去安排云舒的旅行,哪怕他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都不可能会透露半点消息,而以梁思悯的人脉和财力,会保证她绝对的安全,但同时她又把所有的资产捐出,这会让爸妈处在一种担心又相对放心的拉扯中,这种情绪拉扯下的不安和焦虑,势必会全部发泄在梁思谌身上。而他不是个绝情的人,即便分手也不会想要伤害她,到时候所有情绪的压力汇聚在他身上,他的掌控欲会达到顶峰,他会迫切地想要掌握她的动向,确认她精神和身体状况健康,而梁思悯是唯一一个能在他眼皮底下严防死守的人,他不可能从梁思悯那里得到一丁点消息,直到她愿意自己出现。过了许久,梁思谌抚掌赞叹:“好,不愧是我教出来的。”
云舒看着他,满眼都写着:你并不了解我,我既不善良也不大度。
但梁思谌却忍不住笑了:“小舒,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拿走他自认为绝对不可能失去的东西,你知道对我来说是什么吗?”“什么?”云舒好奇问,她确实不知道,他这种自信到自负的人,几乎没有显露过任何软肋。
“猜猜看。”梁思谌掐了下她的脸
“想听你讲。”
云舒其实没有丁点头绪,于是漫无目的地边说边思考:“你从小就没展露过什么喜好,阿姨也一直说,你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但即便不感兴趣,你也能把很多事做得很好,所以他们一直形容你是天之骄子。金钱对你来说不能说不重要,但哪怕把你现有的所有资产剥夺了,你也会有东山再起的自...“对你来说不可失去的东西,
云舒摇摇头
“我实在想不到,我觉得不管失去什么对你来说都不算打击。
梁思谌笑了笑,“云舒,如果我说是你呢?
云舒给了他一个“怎么可能”的眼神。
梁思谌面色沉肃:“你确实很了解我,了解家里每一个人,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拒绝我,因为你知道爸妈不会同意,周围全是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