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我们一起!”
男人低笑了一声。
“宁阿姨。”谢执砚温声道,“今天已经叨扰了许久,晚上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准备回去了。”
宁菲点点头:“好。”
她看了眼女儿,略微犹豫了一下。
谢执砚淡笑道:“不用送了,司机在外边等我。”
宁菲:“……那好。”
目送谢执砚从别墅离开,宁菲这才看向自己的女儿。
“萱萱,你和执砚……”
宁芋萱迅速打断母亲:“没有!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宁菲:“……”
宁芋萱的脸颊发热:“妈,我有点累,想先回房间休息了。”
宁菲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轻轻点了点头:“好。”
看着女儿上楼的背影,宁菲若有所思。
她虽然单方面同意了谢执砚的请求,但女儿的婚姻,终究是不能完全忽略女儿自己的意愿。
只是现在看来,这桩婚事,真的能成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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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执砚离开后,除了吃饭,宁芋萱把自己关在房间整整两天。
大多数时间她都在睡觉,只有在睡梦中,她才能彻底地放松自己。
剩余的时间,她都在做同一件事情。
顾云皓打来电话的时候,很难说是出于怎样的心理,她鬼使神差地在接通后点下了录音键。
后来她无数次地在房间里播放这段录音。
第一次听时,心脏那种熟悉的疼痛感就和从前一样袭来,难受得让她几乎快要吐出来。
可随着不停地重复播放录音,她就像是在做着某种脱敏治疗,每放一次,身体的疼痛感就减轻一点。
心情也从最初的痛苦、不甘和愤怒,渐渐转化为对顾云皓的厌恶。
直到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归于平静。
宁芋萱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对这样的一个人渣痴迷这么久。
星期二傍晚,宁芋萱最后一次听完了录音,接着登陆了自己的微博账号。
提分手那天,顾云皓对她说:“芋萱,我们好聚好散,我祝你幸福。我不会再在任何人面前提起你,也请你不要打扰我和梦梦,我们各自安好。”
那时宁芋萱哭喊着说不要,她做错了什么都可以改,只要能继续和他在一起。
可如今,宁芋萱只觉得顾云皓的话可笑。
他才是背叛的那个人,凭什么要求各自安好?
录音发出去后的当天晚上,在外地工作的宁时越打来电话。
接通之后,青年的声音听起来不可置信又难掩激动:“宁芋萱,那条录音真的是你自己发出去的?”
宁芋萱“嗯”了一声。
电话里宁时越爆了句粗口,紧接着道:“干得漂亮!”
宁芋萱没忍住笑出声。
总从和顾云皓分手,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发自内心地笑出来。
听到她笑,电话那边的人愣了一下。
宁时越:“你别误会啊宁芋萱,我可没有夸你的意思,我只是单纯地讨厌顾云皓而已。”
宁芋萱唇角微扬:“我知道。”
说完这句,电话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自从她和顾云皓在一起,姐弟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过愉快的对话了。
隔了许久,宁时越再度开口:“我后天下午回来,到时候去吃点好的吧,就当是……庆祝顾云皓那家伙的名声臭了。”
宁芋萱:“好,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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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晚上,宁芋萱和宁菲、宁时越去下了个馆子。
星期五白天,她约了许久没联系的大学室友陶悠一起逛街。
宁芋萱发现,没有顾云皓的生活竟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更好。
只是……
在商场一层看到某个珠宝品牌的巨幅钻戒海报时,宁芋萱怔了怔。
直到陶悠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回,宁芋萱才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上个星期日离开之后,谢执砚一直没有再在宁家出现,也没再提起那个所谓的赌约。
宁芋萱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大约是“果真如此”的感觉。
谢执砚对她,果然不是认真的。
刚好,她现在的新生活很好,不需要他来打扰。
宁芋萱这么想着,告诉自己一切都将回归正轨。
直到晚上和陶悠吃日料,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谢执砚”三个字。
宁芋萱的心脏一突。
手指悬在挂断按钮上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听。
“喂?”她的语气生硬,“我在和朋友吃饭,你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