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有人响应,怎么可能不给叶老夫人治病。
裴知晚也不跟她理论,反正点到为止。
她向众人说明对老夫人病情诊断:“老夫人现在情况像是中毒,而不是病情复发。我给她吃的药,已经压制住了她原本的病情,即便是见光也无碍,我有师父传下来的秘方。”
裴知晚随即走到窗边,哗啦一声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
忽然的强光,让屋内的人都下意识抬起手臂遮挡刺眼的光线。
“佩小姐,你疯了,想彻底害死我们家老夫人么?快把窗帘拉上。”叶夫人大吼。
裴知晚却不紧不慢地说道:“裴夫人,给我五分钟,看看老夫人是会有先前见光的症状。”
裴祁忠也站在她身边,黑着脸子说道:“大小姐的话,你们照办,才是对老夫人真好。医者救人,怎么可能会害人?若是不信,当初就不该请大小姐来治病。”
叶家主则在旁怒道:“来人,将这个指手画脚的贼人拉出去,什么东西,也敢进老夫人房间,若是老夫人真有个好歹,你负得起责任么。”
裴祁忠冷冷一笑:“当然,我对我家大小姐有信心,也敢对你说,负得起责任。”
叶家主却不听他解释,继续让保安强行将裴祁忠带走。
裴知晚望着他,出声问道:“叶家主,你最近可是晚上心烦意乱,睡眠不好,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而且睡后总是做梦,睡不安宁,次日早上醒来也感觉特别疲倦,一天没精神?”
叶家主诧异地望着她,失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但他随即又改口冷笑:“好像你认识我似的。”
裴知晚勾唇笑笑:“我是医者,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不用问切,我单是望闻,就能判断出你是最近肝火旺盛,导致五脏不调,从而夜里失眠多梦。再加上你应酬善饮酒,休息不好,便精气虚疲,说话中气不足。”
“这倒是不难调理,作息规律,少饮酒抽烟,不用六味地黄丸,少动情绪,心态平和,也能调理肾气充足。”
这些话听得叶家主一愣一愣,他说得都对,但却感觉脸上挂不住了。
“一派胡言,我身体好的很,无知丫头,你也敢给老夫人治病。”
裴知晚则抬腕笑道:“已经过了五分钟,老夫人见光大家是否有碍?”
众人望向叶老夫人只见她依然是双目紧闭,身上皮肤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妥,而且嘴巴也闭上了,不再是张着口,露出尖细的牙齿,让人看了不觉毛骨悚然。
“裴小姐真会治病?”
“当然,我多年病症,就是裴小姐治好的。”
不知什么时候,帝老爷子出现了,站在门口很是自信地说道:“让她给叶老夫人治病,绝对没问题,单你们作为病人家属,得对她有足够的信任。”
叶家主扭头望向帝老爷子,尴尬地笑道:“您老怎么来了?我妈病不好呢,我还是带您……”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帝老爷子抬手制止了。
“让知晚丫头继续给叶老夫人治病,除非你真不想让她康复。”
叶家主忙笑道:“帝老爷子,您说笑了,我怎么不想让我妈康复。”
说完,他望向裴知晚:“裴小姐得罪了,请你继续给我妈诊治。”
裴知晚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给老夫人把脉。
“确实中毒了。”
说着,她从身上摸出针包,从里面拿出一根银针,扎入老夫人舌头上。
“哪有给病人下针扎舌头的?”叶家主怒声喝道。
裴知晚则轻叹一声:“是啊,给病人下毒下在舌头上,我也第一次见。”
叶家主当即质问:“可有证据?话可不说你想说就能说的,我们这种人家会下毒?”
裴知晚不屑地哼笑一声,拔出银针,明显看到银针针头是黑色的。
“这是你玩得什么鬼把戏吧?”叶家主还是不相信眼前事实。
帝老爷子在旁淡淡地说了一句:“小叶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祖上是干什么营生的,下毒的古书,怕是你家书房里还不少吧?”
他的声音不高,恰好叶家主能听到,脸色瞬变。
“帝老爷子,我实在是因为家母病重,乱了心绪,还请见谅。可这个裴小姐实在是太年轻了,又没有行医症,不是医院大夫,听说还是刚从乡下回来的,我真不敢依仗,家母命只有一条,都这种状况了,禁不住折腾啊。”
他说得言辞恳切,帝老爷子轻叹一声:“那你信我好了,出了事,我来担着。”
叶家主顾忌地老爷子的身份,不再多说什么。
他不说话,叶夫人也不敢多言。
她还指望着女儿嫁到帝家去呢,当年悔婚那是帝忱瘫了,不得已出得下策。
“谁给我一个水杯?里面盛着白开水纯净水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