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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以爱相守(1 / 2)

郝护士对如此场景,满脸欣慰,不自觉忆起些往事。

莫少少回过神来,本能挣脱开来,还欠欠身,说:“抱歉郝护士,我父亲当时候可能是冲动了……”

连忙摆手,郝护士十分不好意思:“姑娘,不是你的错,况且莫先生事后也来找我道歉了,我跟钟先生又认识许久,能理解。”

……许久?莫少少迅速反应过来,不是说是很后来才去照顾的吗?怎么……赶紧问起,一旁的秦许则注意到了事后道歉这点,按理来说是死之前去道歉的,会不会留下一些什么线索?

郝护士则回忆一番,原来她在钟子宣患病前早已认识,钟子宣还帮她处理过一起民事纠纷,至于何时,她仔细想想,恍然道:“噢!对!你的爷爷,莫教授住院的时候认识的,当时钟律师和莫先生轮流来医院照顾他,一来二去就熟了。”

顺着记忆,莫少少并不记得二人提起此事,还是说由于太小不记得?“郝护士,我爷爷是什么时候住院的?”

面对疑问,郝护士并没有多想,掰掰数数,算出是在钟子宣患病前两个月,还道出当时莫澜可能因为生病脾气不好,钟子宣去照顾时往往不是雷霆震怒就是摔东西,过后莫少淮总是会和他大吵一架。

郝护士认为的是因病脾气不好,只有莫少少清楚,莫澜那是嫌弃、厌恶、鄙夷!认为他一个欧米伽配不上自己父亲那种极优阿尔法,玷污了莫家的血脉。

这种想法在钟子宣感染SD病毒后愈演愈烈,最终造成莫家人嘴里爸爸是不顾廉耻的贱人,自己则被贴上“贱人女儿”的标签。

而提起此事的郝护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叽里呱啦:“你说钟律师多好啊,人帅又温柔,还好莫先生爱他,你不知道,莫先生曾求着去无菌病房照顾,医院不让,他便天天隔着窗拿着白板和钟律师说话,后来钟律师深度昏迷,他还是日日坚持,写得最多的我记得是‘今天两个女儿都很好,她们很想你,我也想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唉……”

不难想象当时是一副怎样光景,莫少少沉了,脸上的淡笑也僵住了,日复一日,无休无止,父亲爱爸爸胜过这世间所有,命运却开着最无情的笑话。

强忍来不及处理的伤感,莫少少想着问得差不多了,最后便提出希望能帮忙联系护士长和申医生,郝护士则有些为难:“这个……有点难,护士长的话她退休后就跟着儿子出国了,申医生我和他不大熟悉。”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另外两个当事人却没有线索,莫少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起身想送郝护士,结果对方摆摆手:“不用啦姑娘,钟律师当年帮我很多,我今日不过偿还恩情,你啊,好好生活,希望你和你的先生也能像你爸爸父亲那般相爱,他们在天之灵会很欣慰的。”

没等莫少少否认什么,秦许起身,拉着莫少少的手,笑道:“会的阿姨,我会好好照顾少少的,今日多谢您了,我的司机已在外面候着,他会送您回家的。”

不曾想秦许如此周到,竟然还暗地里叫了司机来,莫少少一时语塞,又不知作何解释,只能顺着这个说法来。

待人走后,莫少少掏出手机,将录音关闭,仰天长叹,在知道很多自己不清楚的事情后,她的内心没有想象中的平静。

本以为作为成年人,二人逝世多年,去知晓这些事情不过是寻找真相的过程,谁知越听,她越发难受,知道更多,了解更多,才会明白那份刻骨铭心的爱意是多么弥足珍贵,自己是承接了他们多少美好愿景来到人世间。

秦许喝了一口咖啡,相似的经历来看不难理解此刻的心情,知道他们在人生彼此最后的时刻都爱得如此痛苦,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少少,我知道你不想我掺合,但我们国家有句古话‘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们的感情不会因为这个病而消磨,郝护士的话也印证他们直到彼此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是相爱的。”听着这话,莫少少想陈述什么,但明白秦许也是父母双亡,便噎回肚子里。

双手合十于额前,莫少少深深吸气,缓缓道:“……她说……我父亲日日跟我爸爸说我们很想他,可那时我都不知道爸爸生病,父亲如常照顾我们,可他心里多痛苦啊……”说着说着,莫少少哽咽起来。

她依稀想起那段日子,父亲一切如常照顾,虽底子脾气暴躁却还是嬉皮笑脸逗他们开心,自己还小,看不出他埋藏于心得悲痛欲绝,还日日追问爸爸去哪了。

秦许没回应,悄悄蹲在莫少少面前,合住她那颤抖的双手,彼时安慰已无用,静谧的陪伴比什么都来得实在。

红着眼,她单纯就是难受,为自己的后知后觉难受,为爸爸的痛苦愤愤不平,也为父亲的煎熬心如刀绞。

“别忍着,哭出来。”他说。

“我不,哭是软弱,我不是。”她回。

“哭,不是软弱,想哭就哭出来,那是你的情感,是你对他们有爱,才会哭。”他的话音如同雨滴,一滴一滴穿透莫少少的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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