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发生车祸,优先刹车,不要轻易打方向盘,那样很有可能撞击到其他车道的行驶车辆,造成更大的车祸。
但是人的本能对于障碍物所能采取的第一措施就是避让,更何况贺晓辉应该很清楚,他的右侧是一片荒草地,往那打方向盘是绝对安全且没有损失的。
所以,贺晓辉撞了人为什么不打方向盘?
那片旺盛生长的野草,它们安静地在这里见证着太阳东升西落,月亮圆了又缺,一个女人站在墙边被疾驰而来的货车撞死。
辛心轻吐出了口气,余光偷看贺新川。
贺新川会知道吗?
贺晓辉是故意撞死曹亚楠的。
两人回到宿舍时,同事们已经都回来了,宿舍里气氛非常压抑,没到熄灯的时候,白惨惨的灯开着,三人坐在同一个下铺,脸上一片愁云惨雾。
“怎么了?”辛心主动问。
一人抬头看向他,神情怨愤,“床底下的千纸鹤和香是你放的?”
“什么?!谁床底下?!”
贺新川提着药已经走到了自己的下铺那,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辛心。
辛心满脸惊讶和无辜。
那人半信半疑,“不是你?”
辛心摆手,“不是我。”
“那个花盆不是你的吗?”
“花盆?你说栀子花那个花盆?里面花都枯了,我早上就拿去扔了。”
问话的人表情难看得像吃了屎。
另一个人还算冷静,说:“你的头怎么了?”
李慧娟帮他清洗了下额头的伤口,给他简单贴了个纱布,伤势不算特别严重,辛心手指了下纱布,“我家里有人没了,太伤心,磕破的。”
那人听他说家里有人没了,表情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只是气压还是很低。
辛心走到床边,他没上床,拉了凳子跟贺新川挨着坐,“发生什么事了吗?”
剩下没说话的那人坐在两人中间,看上去是三人中的主心骨,他语气很低沉地说:“晚上,宿舍里闹鬼了。”
辛心:才知道啊。
“闹鬼了?”辛心装作诧异的模样,“闹什么鬼?”
“你不是白天跟我们打听赵宏伟吗?”
那人眼神犀利,“他没找上你吗?”
“啊?”
辛心继续装无辜,他看向一旁沉默不言的贺新川,一双眼睛里写满纯真,“贺哥是跟我说过那个铺位是赵宏伟的。”
贺新川静静地看着他。
辛心:“那我不能占了别人的床位啊,我就搬到贺哥上铺去睡了。”
辛心扭过脸,用最纯洁的表情面对三人,“要不然伟哥回宿舍了睡哪?”
三人:“………………”
什么叫用最天真无邪的语气说最可怕的话。
更可怕的是乔文广说的还真有可能成为现实!
赵宏伟死得很诡异。
这是整个小云楼里的老员工都知道的事。
自己把自己关在冷库里一天一夜活活把自己冻死,甚至在人打开冷库找到赵宏伟尸体时,赵宏伟居然还是笑着的。
这已经不是小云楼里第一个员工出事。
上一个出事的向晨是在自己的出租屋里,上上个车祸的曹亚楠是在大街上。
邪门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有一部分员工选择辞职,剩下的一些老员工们舍不得小云楼的工资福利,咬牙留下。
想着总不是全在小云楼出的事,也许这些都是巧合罢了。
可招聘来的新员工却全都干不长久,接二连三地选择辞职,连试用期的工资都不要了。
“有鬼,你们这里有鬼!”
新员工们走的时候个个面色惨白,眼底下泛着被整夜折磨的红血丝。
很快,老员工们得出了规律。
凡是睡过赵宏伟那个床铺的,一准撞鬼,一开始只是靠近冷库才会撞鬼,后来逐渐蔓延到宿舍里睡在那张床铺上的人。
其他人倒是平安无事。
既然这样,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新人当炮灰好了,反正就是被吓一吓,也不会损失什么。
但是今天晚上他们三人回到宿舍以后,便觉宿舍阴冷无比,邪风阵阵。
一股奇怪的味道在整个宿舍里蔓延。
又腥又香。
似乎是从赵宏伟的床底下传来的。
没人敢去看。
也没人敢离开。
一股无形的压力胁迫住了他们,让他们无法动弹,正在他们僵立在原地时,突然,几道金光向他们飞来。
金色,是温暖、高贵、圣洁的颜色。
他们不由自主地想要去迎接。
等到那金光近在咫尺时,他们才发现那是一只只金色的边缘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