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香山遍地火红。
哪怕是晚上,满山的枫叶也如同夜空中的火焰。
香山脚下,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两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那里。
带着复杂的心情,萧破军敲了敲院门。
不多时,里面就传来苍老的问询声。
“谁啊!”
萧破军朗声道:“是我。”
“东家回来了?!”
声音中带着欣喜的疑问。
三年来,萧破军不但模样大变,就连声音都略有不同。
没想到这里的仆人一耳朵就听出来了。
急促的脚步声。
大门无声息地打开,足见这三年来,房子都有被精心保养。
一个身材有些佝偻,穿戴整齐的老者从里面出来,看到萧破军,有些惊疑不定:“你是。”
萧破军摇头笑道:“林三,不认识我了?当初找你的时候,你还在三岔关衣食无着的,最后我还是给你买了三个驴肉火烧,你一口气吃完,结果还是说不出话。”
“是噎的。”
林三这才恍然,上前把住萧破军的手臂,颤声道:“真,真是东家回来了。”
“老天爷,这三年多,你都去哪儿了。”
萧破军轻笑了一声道:“出国了几年,最近才回来。”
说着,就招呼袁本初进门。
宅院里,亭台楼阁,假山池塘,依旧和往昔一模一样。
那池塘里池水清澈,连枯黄的荷叶什么的都没有。
偶尔还有锦鲤翻腾,虽然古色古香,却也有着勃勃生机。
萧破军点点头,拍了拍林三的肩膀:“不错,保
持的不错。”
林三一鞠躬道:“这都是我该做的。”
深秋的夜风略寒,而林三仓促间起床,衣着单薄。
被风一吹,止不住地发抖。
见此情景,萧破军道:“你回去休息吧,我和袁先生要说说话。”
林三不肯离去:“需要我伺候着吗?”
“不用……”萧破军哈哈笑道:“歇着吧。”
见林三依依不舍地回了偏房,袁本初感慨道:“都是人,差别真就那么大。”
萧破军耸耸肩,带着袁本初来到正房客厅,里面也是一尘不染。
点燃炉火,烘焙新茶。
时间不长,就有蒸汽冒出,袅袅茶香在室内蔓延开来,很是惬意。
袁本初端起小茶碗,嗅了一下香气,本来有些困顿的精神骤然振奋。
“陈年酵红,果然和老酒一样,越藏越香啊。”
以他的地位,什么珍品没有喝过,但还是忍不住夸赞了一番。
“这次小公主的病,你有几成把握?”
萧破军摇了摇头:“人都没有看到,哪里能谈把握。”
袁本初对这个答案不意外,点了点头。
相反,如果萧破军这会儿给他拍胸脯打包票,他才会怀疑。
“这次国主说了,如果谁能把小公主的病给治好,就会满足他一个愿望,这奖励不可谓不丰厚啊。”
萧破军扬了扬眉:“应该是开玩笑的,做不得真。”
“我这次过来,主要是闫张海有托,否则,国主的尊崇地位,也不见得能让我出手。”
倒不是他不肯救死扶
伤。
主要是生死有命的事情,天下病患千千万,他萧破军再大的能耐,还能全部管的过来?
“说是玩笑可以说是玩笑,说不是玩笑也不是玩笑。”
袁本初忽然像是说相声一样,说了个车轱辘话,听的萧破军一阵莞尔。
“你如果说让他把国主交出来,那估计对方不会同意。但是其他的一些正当的要求,问题应该不大。”
“比如?”
萧破军闻弦音而知雅意,马上就知道袁本初对自己有所求。
“比如,让国主一家,交出所有的地方政府管辖权。”
屋子里没有亮灯,只是点了几盏蜡烛。
此话一出,仿佛有穿堂风进来,烛火摇曳,险些熄灭。
“小公主的这个病,不是你们秘阁搞出来的吧。”
萧破军眉头一皱,不由得问道。
“怎么可能!”
袁本初轻笑道:“如果是我们弄出来的,我们不就找自己人给治好,直接领赏格了?何必搞这么复杂?”
见萧破军脸上还是半信半疑的模样,袁本初摇头苦笑:“这么说吧,如果没有你突然过来,我们秘阁对这件事情一直都处于旁观态度。否则的话,我们直接广邀天下名医,岂不是更好?”
萧破军这才释然。
也对,如果真是秘阁做的手脚,在小凤仙和楚江河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