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的硬气无比,一时间都鸦雀无声。
在座的人大都是商贾世家,虽然有这样那样的关系,但却都过于拐弯抹角。
见到镇住了众人,刘云天得意了起来。
多么美妙的一次出警。
刘云天正有些飘飘然,忽然门口传来了一声嘲讽的话语。
“是谁这么厉害,一张嘴就要抓走那么多人……”
在他最开心的时候,居然有人打断他的兴致。
刘云天破口就骂:“谁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
话没有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就见人群纷纷让开,一个神穿polo衫,带着金丝眼镜的人走了进来。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衬衫扎在西裤里的年轻人,看起来很是精神。
刘云天的脸色惨白了起来,他虽然没有直接见过这个人,但是在新闻上却见过的次数不少。
来人正是庆城的副总督闫张海。
而他的身边,正是他的秘书张玉敏。
如果说刘云天和闫张海总价隔着好些个层级,那么他和闫张海的的层级就完全是天差地别。
他这个执法所的副所长看起来在片区已经能呼风唤雨了,但是闫张海打个喷嚏就能把他给吹跑。
看着闫张海脸色铁青地看着自己,刘云天忍不住地牙齿咯咯打颤:“萧,萧先生,这位可是一尊真正的大佛,我弄不过啊。”
他虽然善于左右逢源,但是昨天已经得罪了林清泉和李司长,这时候再首鼠两端就是找死。
虽然帮不上什么忙,
但是他还是要给萧破天讲明。
在介绍情况的时候,张玉敏往前迈了两步,先是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打了个招呼:“姑奶奶,您好啊。”
紧接着,闫张海才走了过来:“妈,儿子没有来迟吧。”
老太太六十多岁,精神飒爽,拍着心脏道:“你可算是来了,刚才都要吓死我了,你知道这个人又多厉害吗?”
她比划着:“那么粗的棍子,一下子就弄两半了,然后这个人还要威胁把我们抓走。”
闫张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鼻子里喘着粗气。
他其实本来叫张海,但是自幼丧父,全靠母亲把自己供养大。
在成人之后,他一度想要改成母姓,但是被他母亲拒绝了。
最后左右拉扯了一番,才把母姓加在了父姓的前面。
眼见着自己的母亲被欺负,如何能忍得了?
张玉敏作为他的秘书,很会察言观色。
所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这个气,一定是他要来出的。
离开了老太太,他两步上前,指着萧破军的鼻子道:“就是你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吓坏老人,还公然勾结官员,要进行报复是吧。”
官字两张口,怎么说怎么有理。
他这么一句话,把刘云天也给牵扯了进去。
刘云天慌忙就要解释:“张秘书,我可没有,我只是……”
“好了……”张玉敏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这些话你不用跟我解释,直接和林清泉解释吧。”
说着他就找出了林清泉的
电话,直接拨打了过去。
林清泉一听,是萧破军和刘云天的破事儿,心中大喜。
他正对昨天韩玲的处理耿耿于怀,今天这两个人撞到了副总督的枪口上。
那这个烂摊子就交给韩玲处理去吧。
想到这里,他挂掉电话之后,不动声色地给韩玲打了个电话:“檀宫一号那边出了点问题,貌似牵扯到了闫张海副总督,你过去处理一下。”
之所以不告诉韩玲和萧破天、刘云天有关,为的就是不让韩玲有机会做准备。
你就直接去面对闫张海的怒火吧。
老狐狸林清泉挂掉电话,笑的阴险至极。
这边刘云天听到张玉敏给林清泉打了电话,脸色骤然死灰。
工作上当然都是有流程的,但关键是他刘云天的屁股不太干净啊。
稍微一调查,公职保不住不说,扔进去蹲个几年也轻轻松松。
而萧破军就更不用说了,哪怕是你干干净净的人,但是想要拿你还不简单?
就在他觉得天都要塌下来的时候,萧破军走了上去。
“这位老太太,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张玉敏本来没把身穿粗布衣服的他看在眼里,一个小小的执法所所长对他来说都是手到擒来。
至于萧破军,那都是捎带手的事儿。
随便安排一个罪名,什么黑社会性质组织之类的,就能让他永远不见天日。
没想到这个人非但没觉得大祸临头,竟然还敢上前来说有的没的。
他脸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