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面对萧破军的狂妄,蕴雷忍不住地怒斥。
“玄玉宗座何等尊崇,岂是你能冒犯的?”
悲苦也高宣一声佛号:“宗座,此子猖狂,视规则如无物,若是放任他行之,早晚要酿成大祸。”
玄玉看着一脸自信的萧破军,叹了口气:“本座今年已经一百三十多岁了,一百三十多岁中,就见到你这么一个野生的宗师……”
“所以,我给予了你最大的宽容。看来,我的大度让你产生了错觉,以为我们白玉京是那么好说话的。”
“既然你如此咄咄逼人,那么就如你所愿吧。蕴雷,交给你了。”
眼见着蕴雷眼神中晶光湛然,摩拳擦掌之时,悲苦大踏步上前:“宗座,此孽障伤我徒根基,与我圆觉寺有大仇。”
“还请宗座明鉴,交由我来处理。”
玄玉皱了皱眉:“大师,这人恐怕你拿不下。”
刚才悲苦凌空而至,和萧破军交手的那几下,玄玉已经知道,他不是对方的对手。
但是悲苦却一脸的大无畏:“无妨,让老僧先出手。如果实在不济,到时候再请蕴雷大人上。”
蕴雷皱了皱眉,不悦地道:“老和尚,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玄玉用手一拦:“那大师小心,有我在旁掠阵,你尽可以随意施为。”
悲苦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貌,也未见作势,身子如大鸟般飞起,向萧破军攻去。
萧破军看着在空中的悲苦,冷笑一声,不复刚才的被
动防守,开始主动进攻。
“悲苦大师和他交了手,知道自己敌不过……”
能察觉到蕴雷明显的不悦,玄玉对他传言入密道。
“这是要把萧破军给消耗一下,给你创造机会呢……”
话没有说完,脸色一变,大吼一声:“竖子尔敢……”
蕴雷一愣,把目光转到场上,就见萧破军以无可匹敌的威势冲到了还在空中的悲苦大师身前。
也没有见他怎么作势,一双铁臂兜头向悲苦的头上砸去。
悲苦也没有料到萧破军的动作这么快,情急之下,微微错身。
但尽管如此,还是被砸中了肩膀。
如同流星一样,被砸了下去。
“砰!”
尘土四散飞扬。
萧破军在空中借力一个翻腾,轻轻落在了地上。
唐雪琳在一旁看的美目连连,甚至差点儿鼓掌叫好。
只是烟尘散去,才发现悲苦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如预想的一样倒地不起。
萧破军其实已经知道了这种结果。
他本来的意思是速战速决。
但没想到一记擂天锤下去,就觉得仿佛锤在了铁板上一样。
悲苦的身体仿佛金铁铸就,震的他的手臂发麻。
蕴雷看着场中的情况,由衷地赞叹了一声:“圆觉寺的功法果然强悍啊。”
萧破军的这一记擂天锤其实他也能应对,但是单纯以肉身应对,他还是不行的。
“你这一记擂天锤果然刚猛……”
悲苦平复了胸中的气血,强忍着道:“但在我圆觉寺的枯木逢春秘法中,
还是不太够看。”
“什么枯木逢春秘法……”
萧破军冷冷一笑:“无非是把自己变成一个大乌龟壳,任人捶打罢了。”
“这功法如果真这么强,你的好徒儿觉远为什么不学?”
这一下说中的悲苦的痛处,当年他传授觉远枯木逢春秘法,告诉他有这功法在手,碰到比自己高上一个等级的对手也不会有生命之忧。
可觉远当时的回答和萧破军如出一辙:“我需要这么高的防御干吗?谁来惹我,我先把他杀了,就不用防御了。”
“黄口小儿,休要呈口舌之利。”
说话间,他体内真气汇聚,在枯木逢春秘法的作用下,裸露在外的肌肤逐渐变色,变成一片死灰。
见他扎稳马步的样子,萧破军知道这人是存心和自己打持久战了。
自己在战场上向来一往无前,对这种缩头乌龟的行径很是鄙夷。
但就算是碰到这种,也并不是没有办法。
“我管你固若金汤……”
萧破军挥拳而上:“我只管一拳破之……”
话音未落,萧破军的身形电射而出,一拳击打在悲苦的左肩之上。
悲苦不闪不避,硬生生受了这一击。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惊天的一拳,只是让悲苦身体微微晃动一下,老和尚整个人都仿佛是扎根在地的参天大树。
“可惜啊……”
玄玉叹了口气:“悲苦大师的门户之见太严重了,枯木逢春秘法如果能贡献出来,让白玉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