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准备开溜的三人,“都听到没有,一个都不能缺席。你们身上的毛病我也一并让人家大师给看看,说不定还真能看好。”
林之冬双手搭在婴儿床上,看着正熟睡的林鬼鬼,心里乱七八糟的,怎么就没人愿意相信他。
禾北壹号。
一个身穿紫衣道袍的黑发老头理了理头顶的帽子,高擎实在看不过去,“师父,要不我们还是走吧,这家看起来家大业大的,不太好糊弄啊。”
心一剜了他一眼,这徒弟是他十年前化缘的时候在路边捡到的,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眼力见,他要真是一点本事没有,能带着两个拖油瓶能活到现在?
“臭小子,待会儿进去你可别给我掉链子,多看少说。为师身上的本领你要是能学到三成,日后衣食无忧绝对没问题。”
高擎按了按门铃,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学你还不如学我师姐,我师姐扎个针还能救人呢,师父倒好,四处招摇撞骗,这世上哪来的鬼,怎的我一只也没见着全让师父看见了。”
心一刚伸出一只脚想踹下徒弟,就看见里面一个穿着花花绿绿的人出来了,只好咬牙先忍着。
林之秋一脸戏谑的看了看眼前穿的跟茄子似的师徒俩,“心一大师是吗?”
心一摊开手掌随意的举在胸前,冲林之秋点了点头,刚想说点啥,抬头之际林之秋就已经进去了。
高擎凑近了两步,“师父,我说吧,现在有钱人家都不好搞的,你看看。”
混江湖这么多年,啥人没见过啊,面子这种东西在金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心一甩了甩肥大的衣袖,抬脚跟上林之秋。
明姗姗将一早备好的茶水端了出来,见大师进来了,立马招呼。
“心一大师,您好您好,一路劳顿,先坐下喝点茶吧。”
心一本来是有点渴的,但看着沙发上直挺挺坐着的三尊无相佛,他吞了吞口水,这几个人一看就不好惹啊,“不用,我们还是直接看风水吧。”
他站在原地四处观望着,心中暗自感慨,这房子除了不是他的,再无缺点……
只是这屋里总有一股微弱的鬼气,他抬眼继续扫视,目光渐渐锁定在沙发后面的那个婴儿床上。
吊死鬼他们正站成一排,一个个环胸而立将婴儿床围的水泄不通,也不知道这位大师能不能看到他们……
林齐尧瞪了几个儿子一眼,伸手示意大师坐,“心一大师快快请坐,其实除了看风水之外,今天我还想请您帮我看看家里的几个孩子。”
心一来之前就听说过这家几个孩子的基本情况,其实他最擅长卜卦看相,风水和抓鬼时灵时不灵的,其他的……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明姗姗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个超大的牛皮纸信封,里面鼓鼓的,凸起来的部分充满了熟悉的味道。
“心一大师,麻烦您给我几个儿子看看,也不知道您这一块怎么收费,不够您再开口。”
高擎自然是了解师父的,只要钱到位那什么都好说,活物变死物还是死物变活物,全靠他那张嘴。
心一见了钱两眼直放光,这么大的牛皮纸袋子,里面躺着的至少是五十万。他转过头示意高擎手下,尽量维持淡定,“施主客气。”
说完便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老花眼镜,林之秋一个没忍住笑了起来,惹的林齐尧投来不少冷眼。
林鬼鬼醒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戴眼镜的老头贼眉鼠眼的,一动不动的盯着沙发上的人,额头的皱纹都能夹死蚊子。
这架势,肯定是看不出来什么了,林之春和林之夏一声不吭的坐在那,不拆穿不表态,全当给自己放假了,林之冬拉了拉三哥的衣角,在看到林齐尧对自己的警告时,又默默把手放了下来。
最后还是林鬼鬼叽里咕噜的声音打断了这一段冗长的沉默……
林鬼鬼伸了个懒腰,一转眼就看见客厅里所有人都在看她,两眼朦胧,咧嘴一笑。
明姗姗看了一眼林鬼鬼后,目光重新放在心一大师身上,“大师,我这几个儿子怎么样啊?”
心一拿出一个龟壳,就地卜卦,事后还擦了擦额头上无形的汗水,“不知道这位小施主同你们是什么关系?”
明姗姗被问的一愣,她问的是几个孩子怎么样了啊,怎么扯到鬼鬼身上去了,“我们家老太太路边捡的,拖我们领养。”
心一噢了一声,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面色为难道:“我观令郎们个个面相不凡,实在不该有残缺之处,可造化弄人,因果轮回终是被连累。”
林齐尧拧着眉,“大师有话不妨直说。”
心一叹了口气,这家的风水没问题,问题最大的是这里的人,四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奇怪,他看相很准的,但这四个孩子每一个的现状都与他算之前出来的背道而驰,最为特别的还是那躺着的婴儿,阴气十足,实在不像阳间之物。
“令郎们的顽疾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