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种能力。”
“能力?”年轻人以轻蔑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并摇了摇头。“那是父亲赐予的恩赐,我的荣誉。”
他的回答让雄狮皱起了眉,但仍然保持着耐心。
“就算是源自帝皇之手,它也称不上是什么恩赐无论你如何看待它,都无法掩盖它的本质实际上来自于这世间噩梦汇聚之所的事实。它也是噩梦的一部分,而它是我们的本质。如果说我们是油画,它就是底色。你必须对它保持敬畏,孩子。”
然而,听闻此言,年轻人立即横眉怒目,把剑换至同样受了伤的左臂,冲着雄狮举起了手中长剑。
“我已经厌倦了你的喋喋不休了,你简直像个怨天尤人的老妇!我本不该在这里和你多费口舌,但是,噩梦?你又懂得些什么?!”
“它在我最需要的时刻到来,它助我杀光了那些叛徒若不是它,我根本不可能从那几个叛徒的袭击里活下来!它是帝皇对我的肯定与褒奖!是我和我军团正义与荣光的象征!”
叛徒?
雄狮眯起眼睛,看着他,仔细地打量了几秒,神色忽然变得冷冽了起来。
“叛徒?”他轻轻地吐出这个令人不快的词。
“是啊——”年轻人冷笑着颔首。“——康拉德·科兹,福格瑞姆,安格朗,还有”
他没能把话说完,一头年迈却暴怒的雄狮将他扑进了森林深处,然后是一连串的残酷打击。钢剑深深地刺入了年轻人的腹腔,鲜血横流,肠子和肝脏一并绞碎。
年轻人痛吼着发起了反击,他给了袭击者几下深切的凶恶凿击。剑柄处的配重球成了另一种凶器,把袭击者砸的头破血流。
袭击者实际上本可以躲避这几下反击,但他没有这样做,相反,他选择面无表情地继续手上的活计——以单手,他紧紧地握着长剑的三分之二剑刃处,将剩余的部分当成了短剑来使用。
在这把剑因承受过多的暴力而断掉以前,年轻人的腹腔已经被他完全剖开,肋骨和内脏全都暴漏在外,肉浆似的粘稠鲜血喷洒一地
而这时,即雄狮手中的剑断掉之时,袭击不过才刚刚发生两秒钟。
年轻人咆哮着将他推开,捂着受伤的腹腔踉跄地站了起来。他看也没看伤口,只是一股脑地将里面的东西塞了回去,然后将被分开的皮肉按紧了,便立即重新投入到了战斗之中。
现在,他有武器上的优势,他锋利的犬齿在染血的唇瓣后愤怒的闪着光——如有可能,他大概是会狠狠地在雄狮的脖颈上咬上一口的
但莱昂·艾尔庄森会先他一步这么做。
他表情平静地躲闪着,寻找着机会,等待着机会,丝毫不急,哪怕年轻人的攻势凌厉异常,总能在他的战甲或脸颊上制造出新的伤口也是如此。
此刻,他所表现出的这种平静与此前截然不同,这种情绪实际上并不源自任何真正意义上的平和,恰恰相反,它是一种完全对立情绪的伪装——暴力。
莱昂·艾尔庄森想杀了他,彻底的。
但是,为什么?
年轻人对此同样感到疑惑,但别误会,他疑惑的点只是雄狮为何直到此刻才提起真正的杀意——于是,他一边追击,一边将问题包装一番,以挑衅的方式问出了口。
“我真好奇你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动了真格,是因为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叛徒吗?如果不是,只是几个名字为什么就能把你激成这样?”
他十足好胜地笑着,表现得像是个趾高气昂的骑士,就像是每一幅油画上位居画幅中央高举手中旗帜或剑刃的那类骑士
但他的眼眸始终冰冷一片,与之相对的是雄狮的脸,他的脸没有为这些话而流露出半点动容,如雕塑般死硬。
可他依旧回答了。
“恩赐,荣誉,奖赏——你就只执着于这些东西吗?”
“吾乃骑士!”
年轻人咆哮着说,同时快步追上他,三两下便削去了雄狮左肩的肩甲。其下复杂的元件立即暴露,伺服元件和人造肌肉等物泛着冰冷的光泽,还不等什么喘息,就迎来了另一剑。
毁坏带来的高温和电流划过雄狮全身,他坚如钢铁般地挺住了,甚至仍有余力躲过后续刺击。
“愚蠢。”雄狮冷冷地说。“骑士不过只是个死称谓,任何人——甚至是道德败坏的人渣都可以成为骑士——难道你在修道院里没学到这点吗?与真正的美德和正义比起来,荣誉不过只是一缕轻烟。”
“荣誉乃大骑士团立身之本!”年轻人厉声反驳。“若无它的引导,一个普通人凭什么在短短几年的训练内萌发出向善之心?你口中真正的美德又有多少人可以在他们生命的前十几年中领会?追求荣誉,坚守荣誉,捍卫荣誉,由此才能得见真英雄!”
“一颗畸形的树偶尔也会结出正确的果,但那只是偶然更何况,有你这样的领导者在——”
雄狮复杂地一笑,轻声吐露了一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