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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学(1 / 3)

伤了人,见了血。

这件事便是想压也压不住了。

御书房内,鸦雀无声。

摆满奏折的书案之下,溜须跪了一地的人。

太监来请郑书节时,郑书节在内阁被两个学士绊住,拿着案册询问他的意见:“增设女学还是历朝历代都从未有过的事,继往开来第一次,我们身为男子又无文献参考,实在不明白女子有何可学,难不成还让她们学男子所学?

搜罗一圈,下官们也只选出这十二本书籍为女学书目,还请侍郎过目一二。”

郑书节是女学开设的主导人之一,女子学堂又在筹备之初摸索阶段,他们自是有什么问题都来问一遍郑书节或者沈尚书。

郑书节听是女学的事,便停住脚步,接过那案册,眼光一扫,果然位列书单前三的就是:女德,女诫,女训。

郑书节从旁边的书桌上拿起狼毫笔,沾上朱砂把那三本书名从案册上划去。

学士立在一旁,觉得匪夷所思,道:“这是女子一生都要遵守的伦理纲常,乃是必学,侍郎这是何意?”

郑书节道:“这些伦理纲常皆泯人性,你若觉得有用你去学便是,还有你说你对女子所学实在不知,那这内阁想必也不是学士的栖身之地,学士不如另谋高就。况世间男女本是同根而生,五谷喂养,男子所学女子怎的就不能学?

陛下钦点内阁负责女学之事,说女学不同往常的学堂,要为女子重新制定学规学纪。是让我们从女子本身考虑周全,所学所用皆落在实处,不是让诸位学士将女子划归为卑,狗眼看人。”

两个学士还是第一次见到郑书节隐隐发怒,顿时两股颤颤不敢言语。

沈书节把案册归还,语气又恢复如常,平和亲近的道:“学士不知如何编撰书目,可以去翻一翻春秋战国时期的书籍,重新体验一番百家争鸣的盛景,兴许可以救救学士的迂腐愚钝,开阔眼界,便自然不会犯难了。”

郑书节不看他们如何反映,掀起袍角便跨出门槛,往御书房去。

推开殿门,郑书节微微对太监颔首,随即踏进殿内。

视线往里面看去,穿着明黄龙袍的嘉帝正端坐于案桌前,偌大的地板上,沈尚书,林祁,林渊,郑太师跪了一地。

这段郑书节要处理积攒两月下来的文书,几乎忙的抬不起头,昨夜是直接宿在宫中,但是对于昨天的寿宴,林老将军府发生的事,他却也是了如指掌。

郑书节正要跪下请罪,嘉帝却出声制止,道:“这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跪下,坐吧。”

郑书节也没拒绝,道:“多谢陛下。”

沈尚书一行人跪在地上,垂首低眉,谁也没有置于一词。

嘉帝对着这群不听话的臣子扫视一眼,对着沈尚书说:“沈爱卿,你来说。”

沈尚书拱手回话,道:“酒意正酣,郑太师和林老将军因江南治水起了口舌之争而已,为人父母皆有以子凭贵之心,一番攀比之下,争夺激烈。郑太师舌若莲花,林将军争不过但性烈,才扭打一起造成闹剧,幸亏林小将军出手制止,只是刺客趁乱出现,是实乃所料未及。”

沈尚书一番话真假参半,大半真小半假,不过是意境不同引出歧义而已,把其中最重要的抢功一事掩盖成了两个老父亲炫耀儿子互相攀比,倒也说的过去。

嘉帝对于寿宴肯定不是全然不知,甚至从头到尾都有人写了册子呈到面前,只是如何理解如何猜想又是主观臆断,听沈尚书这样解释,倒是信服。

嘉帝沉声道:“林将军的奏折我也看过,父亲爱子心切望子成龙朕尚能理解,郑太师袒护爱子朕也能理解,只是你们二老皆未去过江南,未察实情就动起手来,是为武断,依朕看,二子无错,反而是二老嚣张蛮横,这江南述职也不必重述了,父子一心一体,这教训也要叫你们记住,郑侍郎林小将军的功绩全部降下一等,郑侍郎头等功降为二等功,嘉赏减半,林小将军次功降为四等,但念在你明辨是非没有纵容反而出手制止,京城中尉一职尚有空缺,就由你来顶上吧。”

林祁拱手谢恩,“臣遵旨。”

郑书节无甚波澜,跪下谢恩。

只是郑太师却隐隐有些不服,京城中尉是实缺,统掌京城近侍亲军司,能遣官兵有时实权,他前几日还举荐一人补上空缺,却被嘉帝回绝,今日却今天给了林祁,这哪是惩罚,明明是嘉赏提拔!合着只有他的儿子真真被降功没赏。

想到这里,郑太师面目透出一丝怒意,正欲辩驳,宫中侍卫匆匆步入殿中,禀道:“刺客招供,他交代是原卫阁士府中伺候的家仆,不满朝廷抄家赶尽杀绝,想替主报仇刺杀沈尚书。”

“卫阁士?”嘉帝闻言,看向郑书节。

卫阁士和沈尚书的仇,是因去岁沈尚书突然提出朝中应该增设女学,社会公平,应让女子也能识文断字,开阔眼界。此言论一出,朝中一时间人声鼎沸,分为两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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