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愿意留在这个已经变成在灾祸根本的武定侯府?
她巴不得紧着走呢!
赵妈妈连忙摆手,“夫人,你瞧奴婢这张嘴,其实您心中知晓,江老夫人这么说,只是因着江枕和世子没能借着您的进宫面见今上,且世子已然被您教训一顿,老夫人心中的火气自然要寻个理由往外发……”
“她拿什么发?站在本就不对的事实上,身不正影子斜地声讨我不护着宠妾灭妻八年不见的夫君?”
赵妈妈急得额角冒汗:“夫人,可千万莫要这么说,这府上……”
赵妈妈声音小了许多:“这府上还有老夫人的人呐,您当心隔墙有耳啊!”
宋清阮讥笑一声:“隔墙?”
赵妈妈瞥了眼身后,道:“是,老话不都这么说嘛。”
宋清阮冷静下来,默不作声地给宁枝使了个眼色。
宁枝立即领会,气势汹汹地抓人去了。
宋清阮这才缓声道:“现下,江老夫人对世子是什么看法?”
赵妈妈叹气:“老夫人恨毒了叶罗懿,更是痛骂世子被狐狸精蒙蔽了双眼,连她的命也能下得来手谋害,现下正想着,要让江枕同那叶罗懿断绝关系,筹谋着要杀了她呢。”
赵妈妈道:“夫人,奴婢来的时候不短了,若再不带着您去,怕江老夫人要起疑心。”
“您是去,还是不去?”
宋清阮皱眉:“不去。”
“府医已然说了无事,便依照着我的话回,我去了也没用,还望江老夫人莫要人云亦云,你在老夫人眼前,尽管说我知晓她用了养颜水,是以,我自然不肯信江老夫人的话。”
她暗暗思索着,心中尚还堵着气:“再同她说,我现下正在闭门思过,说我因着路上遇见劫匪而不能护住跟在自己身边的男仆而忏悔,若没什么事,叫她不要来扰我清净。”
赵妈妈又擦了把汗,不住地嘱咐道:“老夫人现下不单单等着您去帮她寻太医,更是在福寿堂等着您去请安,好问问您在宫中可有同今上举荐江枕,为武定侯府谋好处,若是没有,江老夫人便在这里等着为难您嘞。”
宋清阮颔首:“我知晓,你且照着我的原话去回。”
赵妈妈低声答应,正要走,就瞧见宁枝满脸凶狠地扯着一男仆的领子往这边来。
宋清阮抬眼,看了赵妈妈一眼,见赵妈妈缓缓点头,就知晓这人就是江老夫人的人了。
宋清阮深吸了口气,冷眼看着那男仆,不等他开口,也不屑费心听他辩驳,直接三言两语打发了出去:
“二院的男仆整日里鬼鬼祟祟地往我这院子中跑,摆明了不将侯府的规矩放在眼中,更是不敬,宁枝,差人带下去,赏十板子后赶出侯府!”
“传话下去,若再叫我发现有人不守规矩,自当去领十板子,一并赶出侯府!”
说完,几个力气大的婆子上前将男仆拉下去,那男仆一路喊冤的声渐渐没落下去,宋清阮又看向赵妈妈:“去吧。”
见,赵妈妈愣在原地没动,宁枝轻声道:“赵妈妈?”
“诶!”赵妈妈紧紧抓着双手,猛地回过神,有些紧张地吞了口水,讪笑一声连忙走了。
原先只以为宋清阮好说话好打发,现在见了才知晓,不是她好打发,是宋清阮压根就没同她来真的。
动起真格来,竟是这般雷厉风行。
看来,日后要更坚定一些,坚决站在宋清阮这边。
福寿堂,江老夫人惴惴不安地在屋中来回踱步,一见到赵妈妈进来,连忙道:“怎样?清阮可是答应了?”
赵妈妈愁眉苦脸,“老夫人,不等奴婢开口,夫人叫人来回话说是要闭门悔过。”
江老夫人一怔:“她悔过什么?”
赵妈妈道:“您先前不是派了世……派了人跟在夫人身旁侍奉着进宫,结果夫人遇上了遇见了劫匪,没能护住那三人,心里便觉得万分过不去,更没颜面见你,一回来就闭门悔过去了。”
江老夫人心急不已,这个节骨眼上矫情什么!
“你也是,你就没同她说我身子不爽,要去看太医?!”
赵妈妈抱着双手,更是为难:“这奴婢也说了,只是夫人听了后,说就算宋国公身子不爽也请不动太医,更莫说她一介小小的妇人了。”
江老夫人脸色直直转下,“胡说八道!”
“我的命要紧还是她的脸皮要紧?!我看她就是不想请!”
江老夫人气鼓鼓地坐下,不住地埋怨宋清阮的不是:“先前嫁进来的时候我就瞧着她不是个省油的灯,那之前倒还知晓装一装孝敬,现下倒好了,连装都懒得装了!”
江老夫人气得直挥手:“若今日真的是宋国公身子不爽,你说她敢不去请?!到底是没把我当成她的家里人!”
赵妈妈干笑两声:“奴婢瞧着也莫要难为夫人了,再说,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