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脸色难看起来,开始倚老卖老:“你便是这么同长辈说话的?”
“就算清阮要和离,那也是侯府的主母,怎的,还由不得我说两句了?”
宋清阮见状,直接将准备好的账本拿了出来,冷声道:“这是这些年来,我用我的嫁妆为置办和花费的银子,如今要和离了,这些东西自然是要归还的,你且看看,待我走时是要全都带走的。”
江老夫人脸色一沉:“清阮,都是一家人,你当真要同我算得这么清楚?”
宋清阮讥笑一声,道:“一家人?现在把我当成一家人看了?”
宋清阮起身:“这些嫁妆,一分不能少的还给我。”
江老夫人握紧拳,伸手指着宋清阮道:“你真当你能和离?我告诉你,你的和离书早就被今上打回来了!不然骁儿为何能回来?!”
“清阮,我这是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给你留面子,但你若是不领情,就没要怪我往后的日子不让你好好过了。”
江老夫人得意的看着,以为她会痛哭流涕地回来说自己错了,却没想到宋清阮直接起身带着人走了。
留下江老夫人站在原地和江骁面面相觑。
两人看着宋清阮留下的嫁妆单子,甚是不爽。
“还真的要把嫁妆全都给她啊?”
江老夫人满脸嫌弃的看着那嫁妆单子,越看越觉得恶心,“她就是故意为难咱们,她怎可能不知晓侯府现在是何情况,怎可能拿的出来这么多银子?!”
江骁也仅仅皱着眉,憋了半晌道:“早知晓就不娶她了!”
江老夫人叹气:“这会子说这些已经晚了!”
两人看着这嫁妆单子,是越看越觉得憋屈。
“看看谁家的夫君能被一个媳妇欺负成这样?!”
江骁揉着眉心,“罢了,大不了就将这些银子还给她就是。”
江老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江骁:“全都还回去?你可知晓这是多少?这么些年来这些银子就全进了咱们的肚子了?她没吃没喝吗?”
江老夫人笃定:“不行,绝对不能还给她!”
江骁无奈地皱眉:“现在宋清阮的祖父就在侯府前停着,好说歹说咱们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这样叫人看笑话太不像话了,往后叫旁人如何看侯府?”
江骁又道:“再说,若是真的不给她,她又铁了心地要,万一将事情闹大了,说出去叫人听见是咱们侯府不舍得给银子,未免落人口舌。”
江老夫人愤怒道:“她只顾着将咱们架在火上烤了,全然不顾咱们能不能拿得出来!这是要往死里逼咱们,这个毒妇!”
江骁叹了口气,道:“我去问问懿儿吧,她这些年来攒了不少体己,大抵能拿出些来,余下不够的……”
江骁愁眉不展:“再说吧。实在不行,和她商议商议,只给一半。”
江老夫人道:“一般我瞧着也是多了,你同她好生商议商议,有多少给多少吧。”
说完,江骁便黑着脸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