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在今天一口气用没了!
宋清阮分明知道侯府的情况,却不节俭着用!
江老夫人埋怨她:“若是如此,你便要自己打量着来了。”
宋清阮笑笑:“正是,孙媳来找您也是为了说这个。”
“那些给旁支用的吃的喝的,还有些戏班子寿桃请帖都可节俭着,不必用最好的,每个旁支上的菜品也可减少几分,看不出来不说,还能节俭下不少银子来呢。”
“不可!”江老夫人坚决道:“绝对不能减!”
现在侯府不景气的事不是一日两日了,外面多少人等着看笑话?
除了靠着这个偌大的侯府撑面子,再就是看她的大寿,旁的什么都不要紧,关起门来谁都不知,唯独这点,绝对不行!
非但不能节俭,还要大肆办起来!
江老夫人闭着眼执拗地说:“清阮,寿礼绝对不能节俭着来!”
宋清阮无奈:“那……孙媳也没法子了。”
江老夫人睁开眼,眼巴巴地看着她,想等着她开口说开私库。
可宋清阮俨然不动,没有半分要开口的意思。
江老夫人转着眼珠,硬撑着想等她开口。
突地,外面忽然闹了起来。
宋清阮默不作声地喝着茶,无动于衷。
江老夫人被烦得皱起眉:“又怎么了,还有没有规矩了?!”
赵妈妈悄悄睨了眼宋清阮,连忙道:“奴婢出去瞧瞧。”
江老夫人挥手:“把人拿过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这么不安分!”
“诶!”赵妈妈答应着。
不过一会赵妈妈就带着两婆子进来,她面色惊怒,手上还捧着一个黑盒子。
“老夫人,当真是不得了了!”
她将黑盒子送上前,江老夫人瞬间直起背坐了起来:“这……”
这不是她藏体己的盒子吗?
不是在江枕那里吗?
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江老夫人脸色一变,指着那两婆子骂道:
“偷到我头上来了!来人拖下去各打三十板子!”
赵妈妈啐了那俩婆子一声,将黑盒子放回去:
“这两婆子简直胆大妄为,敢偷了老夫人的体己拿去放贷,放出去的银子在这几日内翻了好几番,倒叫她们发了横财!”
江老夫人刷的一下来了兴趣,轻声问着:“放贷?”
赵妈妈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三张票据:
“若不是这俩婆子分赃不平闹了起来,咱们被蒙在鼓中呢!”
“您看,放出去一百两,翻了三番,白挣了三百两呢!”
江老夫人双眼放着光,道:“银子呢?”
赵妈妈恨得直咬牙:“也不知道她们拿了哪里去,也是心虚花了!”
“花了?”
江老夫人问那俩婆子:
“我问你,银子花了哪去了?”
那俩婆子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江老夫人横眉道:“给我打!”
“奴婢说奴婢说!拿去再滚了,只是不巧碰上了脏银子的,把这三百两全吞了……”
两婆子苦着一张脸:
“碰上这种事,奴婢也不敢声张,也没本事去打手找回来,只能认栽了,好在那一百两回来了,奴婢是害怕了,就给放了回去。”
江老夫人白着一张脸,连忙去看盒子里的数,轻点了好半天才松了口气,好在都回来了。
“拖下去狠狠地打!”江老夫人抱宝贝一样抱着盒子怒道。
两婆子哀嚎着被人拖了下去。
江老夫人却不住地转着眼,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
宋清阮唇角蓄着笑,将茶杯不轻不重地放下,咔嚓一声吓了江老夫人一跳。
江老夫人回过神,转头去看她,宋清阮笑道:“老夫人,那公账的事还没理清呢。”
江老夫人看着她这云淡风轻的样子,突地下定了决心。
宋清阮不想拿银子,她也要够了!
原本还在犯愁没了她的体己侯府日后怎么过活,怎么供养江骁,现在看来不用愁了!
这法子不比问她要银子来得多还快!?
江老夫人忽然就有了底气,挥手叫她走:
“你不必管了,我自拿我的体己来就是!”
宋清阮乐得不管,起身行了礼走了。
她走后,江老夫人同赵妈妈道:
“你且从我这拿二百两银子出去放贷,先不要急着亮银子,先放出信去,看看要的人多不多,可不能和那俩婆子一样,出去回不来了!”
赵妈妈点点头,抱着箱子出去了。
侯府的信放出去不过三日就引得一堆人闻着味找上门来。
侯府偷着放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