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宴失望的看着他瞬间意气风发的嘴脸,瞬间改了口:
“你是用右手捅的我,我便寻你右手的罪。”
江枕一愣,“什么?”
不等江枕反应过来,江清宴了冷着脸道:“动手。”
男个仆上前掐着江枕后脖将人狠狠摁在地上,那张叫泪水哭湿的脸瞬间沾满了泥,江枕这才反应过来江清宴要做什么,瞬间慌了神:
“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定轻饶不了你……”
江清宴鄙夷的看着他,眼角上带了些狠厉,抬脚上前走到江枕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语气森然:
“江枕,你不该……以下犯上。”
江枕张口啐了他一鞋口水:“你当你是什么东西?就凭你也配说这句话,你不过是一个没爹妈的野孩子,你现下就是狗仗人势,仗势欺人,你以为你能得意几天?我告诉你,再过个年有你好受的!”
江清宴神色漠然地蹲下,单手抽出他压在身下的右臂,眼神下移到江枕的手指上,张手捏住他的拇指往手背方向毫不犹豫地压下去。
他自小便在叔叔家中卖力气,长大了又习武耍枪,掰断一根细弱的手指于他而言不过是弹指一间的事。
嘎嘣——
“啊啊啊!!!”
江枕的手指折了上去,他痛得两眼暴凸浑身发抖,没了命地挣扎着起身又被男仆压了下去:
“娘!娘!救救我啊!!”
“爹!爹啊!来救救我啊,他们要害死你儿子了!!”
江清宴紧抿着唇,一双细长的眼眸冷冷地看着江枕,又伸出手握住他的食指向上,嘎嘣一声轻松折断。
“啊啊啊啊啊——”
江枕的惨叫声传遍整个侯府,宋清阮神色淡漠地坐着,就着惨叫声握起素白玉杯喝了口晒青,馥郁清香的晒青茶入口甘甜,丝毫不觉半分苦涩。
江老夫人瘫坐在圆椅上听着江枕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心痛地打颤。
江清宴面若冰霜,好似没听见江枕嘶哑着嗓音的求饶,自顾自的低着头,动作轻柔地握住他的手指,又狠厉的向上掰过去,一下掰断他了的中指。
江枕惨叫一声两眼翻白痛晕了过去。
“少爷,枕二爷晕了。”
江清宴缓缓站起身,冷眼看向他完好的两根手指,厉声道:
“泼醒。”
男仆吞了口水,忌惮地看了眼平日里和善谦逊的少爷,麻溜地起身去取了水盆来,迎着江枕的面将一整盆水哗啦啦的当头倒了下去。
江枕猛吸了一口气,又被水呛得直咳嗽,看向江清宴的眼神中终于有了忌惮,终于明白江清宴真的只是面上瞧着好欺负了。
他几乎都忘了,那日江清宴落水时反手也将他拖下去要同归于尽的狠厉了。
江枕那时只后怕了两日就将这事给忘了,见他平日里不争不抢的,便总觉得江清宴是个软柿子。
江枕哭着开口:“大哥,我错了,我给你磕头……”
“我只是一时糊涂,我也没想着要杀了你,更不敢杀你,那些话都是我的气话,你不能同我一般见识了,你是我的大哥啊……”
江清宴疏冷的看着他:“我,不是无父无母的孩子。”
这二张和尚摸不到的头话把江枕说蒙了,他愣了下又忙着点头:
“您不是,我是,我是……”
江清宴叹了口气复又蹲下,握住他的无名指轻轻地往前压着,并未施加多少力气,道:
“你怎么能是呢?你往后可要万万要做对得起母亲的事啊。”
江枕不住地点头,死死盯着他的手道:“我知晓,我知晓,我知……啊啊啊!!!”
又是一声骨脆,江枕的无名指也被折断了上去。
江清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小拇指,很是有耐心地听着江枕认错,好半晌才住嘴,江清宴轻声问:
“说完了?”
江枕抖着身子点头:“大哥,我真的知错了。”
江清宴点头,手下用力掰断了最后一根手指,轻声回道:“我知晓。”
江枕大声尖叫着,使劲往后抽手,痛的嗷嗷叫,直到一口气喘不上来又闷头晕了过去。
江清宴站起身高声道:“府医。”
府医满脸惊惧的站在堂内,死活不敢冒然出去,双手合十在身前乞求的看向宋清阮:
“夫人,清宴少爷唤小的,小的可要去看?”
宋清阮放下手中的杯盏起身往外走:“你的医术向来精湛,好生医治。”
府医连忙点头又福身辞了宋清阮带着院中的男仆把江枕往外拖。
宋清阮淡然的看着江枕被拖走,心下动了动,又看向宁枝:
“去回了老夫人,说着清宴念着旧情保住了枕儿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