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那小子疯了吧,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敢这么跟副城主说话,他怎么敢的?”
“那小子太狂妄了,说好听点,他是一个落魄少爷,往难听了说,他就是条丧家犬,敢在云州地界挑衅云州副城主的权威,他是活腻了!他以为这是江城吗?”
“我看那小子就是疯子,即便不相信任何人,那也不该说出来,他现在这么说,得罪的可不止是副城主一个,等于把云州所有执法者都得罪了!”
“呵呵,我倒是不觉得意外,可别忘了,那小子是鲍承载的狱友,他能跟一个蹲过二十年监狱的人走在一起,又怎么会是正常人?”
……
听着四周的议论声,何建军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冷冷的看着林北,缓缓起身,沉声道:“林先生,我提醒你一句,这是云州,你最好不要乱来,否则,国法无情!”
林北无所谓的笑了笑:“副城主先生,或许你真是个好人,但我更希望副城主做个聪明人,能对自己的实力有个准确定位!”
全场死寂。
落针可闻。
在这些人眼里,如果说他们刚才只是觉得林北狂妄,敢不给副城主面子,那么现在,林北的话,无疑就是在打副城主脸。
“这也太牛逼了!北爷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北爷!”鲍承载不禁兴奋的想道,林北越强势,越牛逼,就越能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可鲍承载也忍不住有点担心,毕竟对方可是一位副城主,身份地位才摆在那里,一旦副城主发起飙来,北爷真顶得住吗?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们的副城主,绝大多数人都是一脸期待之色。
他们相信,换作任何人站在何建军的角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外地来的落魄少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恐怕都会发飙。
就见何建军铁青着一张脸,貌似身体控制不住在颤抖,很显然是被林北气的。
他想要说点什么,却听见林北又说道:“你们难道不好奇我的仇家是什么人吗?”
此言一出,何建军不禁松了一口气,因为林北抛出这个问题,等于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几乎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林北看了过来。
似乎有不少人都想问林北,谁是他的仇人。可他们不敢。
谁都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
正在鲍承载纠结要不要豁出去,配合林北演戏的时候,何建国开口了,“你的仇家是什么人?”
值得一提的是,不少人顺着话音看了过去,当发现问话的是何建军,又很快看向了林北。
他们的举动仿佛在说:就说谁这么大胆子,主动给自己惹麻烦,原来是副城主大人,那没事了!
林北笑道:“不瞒副城主先生,我的仇家就在这些人当中!”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可下一秒,就都看向身边的人,似乎在找林北的仇家一样。
几乎下意识的,人们对周围的人生出了警惕之心。
要知道,那可是灭了人家全家的凶手,其危险程度不言而喻。
何建军追问道:“是谁?”
林北并没有回答,视线缓缓移动,最终停在了安伯儒脸上。
何建军的目光顺着林北视线看去,当看到安伯儒的一瞬间,何建军不由得心中一惊。
“难道说,安伯儒跟江城林家被灭有关?难怪林北让我不要插手,倘若安伯儒真跟这事有关,我这个副城主,恐怕真拿他没办法!”
这样想着,何建军微微眯起双眼,眉头也皱的深了几分。
“安郡马,五年了,不知你可想过,有一天我会找到你?”
看着场中坐着安伯儒,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了。
“那小子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安郡马就是他的仇家?”
“这……不可能吧?安郡马平易近人,乐善好施,云州老百姓谁没受过安郡马恩惠?”
“这绝对不可能,安郡马是个好人,他绝不会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来,肯定是那小子搞错了!”
听着耳边那些议论声,安伯儒眼中闪过一抹阴冷。
他冷冷盯着林北,冷笑着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堂堂郡马,敢做不敢当吗?”
林北嘲讽道:“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说你是个好人,真看不出来,安伯儒,你倒挺会伪装,不过,黑的就是黑的,永远白不了!”
安伯儒两眼一眯道:“林先生,说实话,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也理解你报仇心切,可我真想不明白,你费尽心机给我下套,让鲍承载邀请我来参加这场酒会,难道就是为了污蔑我吗?”
林北没说话,只是冷笑着看着安伯儒,仿佛在说:继续说!
安伯儒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且不说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有数就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