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了水,薄唇就离开了。
黑眸俯视着她,近在咫尺的对视,仿佛能瞬间深入对方的灵魂。
然而,唐钰却看不透夜司寒的心思,反倒有种被吞噬的心慌。
唐钰的眼睫颤了颤,转开脸,不看他。
别以为这样,她就对他的所作所为不生气了!
饭是在床上被夜司寒一勺一勺喂的,吃饱了,也不知道生气为何物了。
由于身体太累,吃完饭后,靠在床上没多久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亲了她的嘴。
等唐钰醒来,房间里就她一个人,孩子们也没来吵她,安安静静的。
夜司寒呢?是出去了么?
转过脸,发现床头柜上的便利签。
身体刚动——
“啊……”唐钰怀疑自己的骨头有被拆卸下来过,好难受!
身体里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疼。
生不如死!又在心里将夜司寒给骂了一通!
好不容易拿到便利签,上面写着苍劲有力的字,一看就知道是夜司寒留下的。
他来这里是出差的,总要去处理工作上的事。
唐钰就百无聊赖地侧躺在床上,看着落地窗外展澜的天空。
脑子里想的却是夜司寒。
她总是在想,夜司寒是不是也喜欢上她了?
有时候总会有这种错觉。
是错觉,还是现实?
到底是喜欢她的人,还是喜欢她的身体呢?
唐钰不知道,夜司寒这个人太难猜了。
导致她总是在怅然若失。
king集团的秘书部。
虞蝶正在工作,听着旁边两个女同事在八卦——
“夜先生出差,为什么肖特助没有跟去啊?”
“我听说有其他人跟着。”
“其他人?不会是女人吧?”
“是不是唐钰?”
谁不知道笼中工作室就是为唐钰设的,里面的关系都是内部人尽皆知的秘密了。
虞蝶气得拍了下键盘,“能不能别在这里乱说?夜先生是工作的,不是去旅游的!”
“可那是去马尔代夫耶,而且工作需要这么久么?都快一个星期了。”同事不服气地说。
“而且我听说原本只要副总级别去就可以了,不需要夜先生亲自去的。就说明夜先生不仅仅去工作,还有别的目的。”
“就算有别的目的,也不要把夜先生说得好像是去约会似的。”虞蝶继续反驳。
同事尴尬地笑笑,“虞蝶,你干嘛那么生气啊?”
“就是,好像和你没关系吧?”
“我……我只是不想你们在这里诋毁夜先生。”虞蝶眼神闪了闪,说完起身出了秘书部。
一出秘书部,她脸上的嫉妒之色就显露出来了。
同事们说的话让她的心里很乱。
会是那样的情况么?
虞蝶转身,去了肖煜的办公室,问,“肖特助,夜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啊?”
“有事?”
“您是我的顶头上司,有事也是找您。就是觉得奇怪,是不是工作难度太大,所以夜先生才会耽误这么久?”
肖煜一听就知道虞蝶的小心思,只是笑笑,没说话。
“听部门的人说,夜先生带唐钰去了?这不太可能吧?”
“是不是带唐钰去,这是夜先生的私事,我们只需做好分内的工作就好。”
“话虽如此,但夜先生对我不错,我关心一下,不算过分吧?”虞蝶问。
肖煜将面前的文件合上,两手交叉,撑着下巴,看着她。
“……怎么了?”虞蝶被看得心慌。
“我再说一次,做好分内的工作。”
虞蝶走出办公室,在茶水间坐下,心里很是不服气。
什么叫分内的工作?她分内的工作做得不好么?
而且肖煜又不是不知道之前夜司寒找她做女伴的事!为什么不找别的女人,非要找她?
不就是因为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夜司寒更看中她么?
虞蝶一想到此刻陪在夜司寒身边的人是唐钰,便很不甘。
摸出手机,她想给夜司寒打电话。
或许,根本就不是同事议论的那样……
唐钰趁夜司寒在书房处理工作的时候,立马进浴室脱衣服洗澡。
这两天的休息完全不够,身体还有点不爽快,可不想‘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从书房出来的夜司寒就看到已经洗完澡上了床的唐钰,走进床边,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俯视着床上一脸防备的人儿。
唐钰清了清喉咙,缓解紧张,“我洗了,你去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