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所发生之事,叶柔然与季景星皆不知晓。然而,季景星自东宫返回一事,叶柔然却是心知肚明的。
由于季景星误解了自己的意图,叶柔然决意要给他一个惨痛的教训。
果不其然,季景星察觉到无论自己对叶柔然言说何事,她皆充耳不闻。即便他近在咫尺,叶柔然亦视若无睹,恍若身旁并无此人存在一般,使得季景星焦虑难耐。
不过,季景星心里清楚,这乃是叶柔然故意为之,旨在惩戒于他。无奈之下,他唯有默默忍受。每每忆及季景昭所言,季景星不禁心生酸楚:“我宁可柔然抽打于我,也不愿承受她如此冷漠相待。”
夜幕降临,季景星正欲步入屋内哄长寿入眠之际,却遭逢鹤虱阻拦。
“作甚?”季景星心情恶劣至极,不耐烦地道。
“小姐有言,从今往后,小皇孙无需再由你照看了。”鹤虱满脸得意之色,轻笑道。
听闻此言,季景星面色骤变,惊问道:“这真是柔然说的?”
“正是。小姐让你回书房睡觉。”鹤虱脸上的笑容愈发张狂无忌。
季景星死死地盯着鹤虱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恨得牙痒痒,却也无计可施。
他心里很清楚,叶柔然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无奈之下,季景星又扫视了一圈屋内,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头丧气地朝着书房走去。
进入书房后,季景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表情异常凝重。在他面前,卫知等一众暗卫以及李叔等王府的各位管事全都笔直地站立着。
“你们都给本王好好琢磨琢磨,到底怎样做才能让柔然消气?”季景星目光锐利地扫向众人,语气严肃地说道。
众人闻言,纷纷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卫知,你来说!”看到无人回应,季景星直接点名让卫知回答。
卫知心惊胆战,硬着头皮干笑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回道:“王爷,属下尚未婚配,实在不懂得如何处理这种事情啊!”
卫知的话音刚落,其他暗卫们也纷纷附和,表示自己同样没有经验。
“对啊,王爷。我们这些人都还不曾成家,实在有心无力啊!”这群戴着面具的暗卫齐声应道。
季景星皱着眉头,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嫌弃之色,他一边摆着手,一边不耐烦地对卫知和暗卫们说道:“行了,都给本王退下吧!真是一点用处都派不上啊!”
听到这话,卫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并在心里暗暗嘀咕道:“哼!说得好像我们很想待在这里一样,起码我们可不会像某人一样被赶到书房去睡。”
“卫!知!”季景星自然是将卫知的小声抱怨听得一清二楚,于是他便咬着牙恶狠狠地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了刚刚那句话。
卫知被吓了一大跳,连忙闭上嘴巴,但还是没忍住嘿嘿笑了两声,试图装傻充愣蒙混过关。
“你们”季景星刚想继续斥责他们几句,却发现那群暗卫竟然趁着这个机会脚底抹油开溜了,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得无影无踪。
季景星气得脸色发青,一双眼睛瞪得浑圆,死死地盯着这群没义气的家伙消失的方向,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然而过了一会儿,他又把充满怒意与杀气腾腾的目光转向了唯一一个没能逃走的卫知身上,并且脸上还渐渐浮现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来。
卫知被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当场哭出来,只能赶紧自告奋勇地表示:“王爷息怒,属下这就去跑步,您看这样可以吗?”
看到卫知那副如同霜打的茄子般垂头丧气的模样,季景星心中的闷气总算是消散了一些。等卫知如丧家之犬般耷拉着脑袋走出房门后,季景星才觉得心情舒畅多了。
“好了,你们对此事有何看法?”收拾完卫知,季景星将目光缓缓移向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李叔和其他几位管事身上。
李叔犹豫片刻后开口说道:“这王妃生气,王爷您自然是需要去哄哄她的。”
季景星眉头微皱:“这个我自然知晓,但问题在于如何去哄她开心呢?”
这时,一名管事插嘴道:“依小人之见,若是我家那口子生气了,我便会给她买她最爱吃的红豆饼。只要她吃下那美味可口的红豆饼,气也就消了大半。”
另一名管事也附和道:“对啊对啊!我通常则是直接将家中所有钱财交予她手中,任由她购买自己心仪之物。如此一来,她心中愉悦,自然不再与我计较。”
紧接着,又有人提议道:“不妨多说些甜言蜜语,对其百般殷勤伺候。”
“或者干脆摆出卑微姿态,任其打骂而绝不还手。”
“送上精美的首饰或是上乘的布料亦能讨得女子欢心呐”
众管事纷纷畅所欲言,分享着各自处理此类事情的经验心得。季景星则仔细聆听着每个人的建议,并将要点默默铭记于心。
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