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所以你要好好珍惜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了,再过两个月我就去支教了。”
支教?!
林芯和庄严听了都面色惊异。
林芯问她:“你去哪儿支教啊?”
许简嘉:“提交了申请表,到时候分配到哪就去哪”
林芯:“你这细皮嫩肉的去那种山沟沟的地方能习惯吗?”
“试试呗,不试怎么知道习惯不习惯。”
庄严皱起眉头,“嘉嘉,你没和家里人说这事。”
许简嘉点头,“对,怕他们不同意,先溜了再说。”
“你胆子很大啊!”庄严斜视着她,语气带有责备。
许简嘉眨巴眨巴眼笑,“你俩可得帮我保密啊!”
午后的花园里,传来了一阵阵的欢声笑语:“兜兜,你在哪儿呀?”、“元宝呢,小姑姑真的找不到你了。”
哪里有人在卖力干活,他们在玩捉迷藏了,一阵阵的惊叫声,又笑又躲的,说不出的欢乐。
书房里,老爷子笑着说:“嘉嘉啊,马上就大学毕业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林芯手里提着毛笔,在写字。
半个小时前,她一脸歉意地对许家老爷子说:“今天来得赶,忘了给你带份礼物了,爷爷。”
老爷子笑,“你来我就高兴了,哪里需要带什么礼物啊。”
庄严:“二嫂,爷爷喜欢你写的毛笔字,要不你再写一幅字送给他。”
这一次,林芯只写了两个字,‘心静’,就收笔了。
心静后面能跟的字很多,例如:心静则万病
患、心静能愈三千疾。
很多时候表达情感便是如此,你知我知你。
老爷子眼眶泛潮,“谢谢你,林芯。”
林芯订的是晚上七点半的航班回海市。许家刻意将晚饭提前,让她填饱了肚子再出发。
餐桌上,许彦廷手机响了。
林芯坐在他旁边,听到话筒里传出的女人声,“彦廷。”
这声音和那天接他电话的声音是同一个人。
林芯看着许彦廷说了句“稍等”,就拿起手机站起身走了出去,眼神情绪不明。
电话是叶欣姚打来的,说的是关于姚芬案件的事情。
叶欣姚简明扼要地说了姚芬外甥这两天的动态,最后让许彦廷安心,说他们掀不起什么大浪。
许彦廷微微勾起唇角,“辛苦了,大律师。”
“给点实质性奖励吧,许总。”
“比如?”许彦廷见正事说得差不多了,便转身往餐厅走去。
“比如过两天我回鹭岛,昂达创意园的每家餐厅我都是免单消费。”
坐回原位置,他笑着回:“有何不可!”
叶欣姚听了,顿时欢呼了起来,声音之大连坐在林芯隔壁的庄严都听到了。
她疑惑,“这声音怎么这么熟。”
许彦廷看到大家各个都注视着他,神色有些许不自然,“先挂了,在吃饭了。”
吃完饭,林芯见时间也差不多了,拉着老爷子的手与他告别,“爷爷,我下次有空再来看你。”
“好,好。”老爷子点头,看着她的眼神满是不舍,“彦廷,
你送林芯去机场,外面下雨了,车开慢点。”
许彦廷手里拿着车钥匙,“好。”
车里,鹭岛城市电台主播略带沙哑的声音回荡在车厢里。
“今夜的鹭岛,下雨了。淅淅沥沥的,伴着海的湿气,冷得刺骨。他说爱过也痛过,但仍是放不下,想点一首歌薛之谦的《绅士》送给自己。
他说绅士要拿得起放得下,但这样的结果便是终究连她的朋友都算不上。
都说破镜难重圆,可我却想告诉这位朋友,枯木可逢春,人有再相逢。
这首《绅士》送给此时正在收听我们节目的人,也送给所有仍在爱着的人。”
我想摸你的头发 只是简单的试探啊
我想给你个拥抱 像以前一样可以吗
你能给我只左手 牵你到马路那头吗
我会像以前一样 看着来往的车子啊
我们的距离在眉间皱了下 迅速还原成路人的样子啊
越有礼貌我越害怕 绅士要放得下
雨势不小,雨刷器轻轻摆动着。前景在清晰和模糊间来回切换。
许彦廷忍不住瞟了一眼后视镜的林芯,她闭着眼,静静地靠坐着,像是睡着了。
她的长发长了,到肩膀了,又可以像以前那样随意的散落着。
他记得她以前洗澡后老爱叫他帮忙擦头发,他说家里不是有死鬼死鬼的电吹风吗?
她轻飘飘地撇他,“这是男朋友才有的权利,哪天我把你踹了,你想擦还没得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