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姜逐的回答,燕王并不满意。
可惜燕王妃催促多次,燕王只能将姜逐打发走。
回到院子,长河不知所踪。
偌大的院子,只有两个值夜的。
姜逐没有惊动别人,自己动手简单梳洗一下便躺到了床上。
“你是谁?”一双滑腻的手臂搂了过来,直接被姜逐掀开,一脚将人踹到地上。
“啊~”
女子的惊呼声,让姜逐一愣。
“聒噪!再出声音舌头割了喂狗。”
姜逐杀名在外,地上的人不敢再闹出动静,只敢小声抽泣。
姜逐铁青着脸下床,取过湿帕子,对着脖子狠狠擦了几个来回。
女子不着寸缕,捂着肚子“哎呦”不停。
姜逐取过墙上挂着的长剑,挑起女子的衣服盖到她的身上。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吱呀”,房门打开,长河端着一碗汤进屋,“公子,王妃让你补补身......体。”
看到屋中情况,长河呆愣在原地。
他张大嘴巴,“公子刚开窍,这么快就有人来爬床?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真不怕死!”
长河瞧了一眼地上趴着的女子,外衫笼着,身段苗条,皮肤滑腻白皙,看样子长得不错。
他小心觑了姜逐一眼,“公子,这是?”
姜逐剑尖插在地上,月光照进窗户,洒下一室清辉。
长河将汤水放到桌上,“公子,快趁热喝吧!”
说完,长河又偷偷朝地上瞅了一眼,脸上出现红晕。
“这是什么汤?姨母特意将你叫走就是为了这碗汤?”姜逐用汤匙搅动了几下,双眉微蹙。
“汤倒了,人扔出去,下次再离开记得将院子的门锁好。”
姜逐收起长剑,回床上躺下。
“逐公子,我——”
声音戛然而止。
长河将地上女子的嘴捂住,捡起她的衣衫,将人拎着出了院子。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脸上红扑扑的。
“公子,真不需要补补?王妃说完事儿要补补。”
他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以为是普通汤水。
没想到燕王妃故意将他支走,直接将那个姑娘送到了公子床上。
长河嘿嘿一乐,“公子成了真正的男人,也该——”
“滚出去,明天回了营里自己去领罚。”
姜逐声音略带愠怒,将人赶了出去,耳边瞬间清静不少。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完全无法入眠。
刚才要不是分神想事情,他肯定能留意到屋中多了一个陌生人。
姜逐完全睡不着,干脆起身。
他翻身下床,没有点灯。
月光清冷,室内的情况完全能看清。
他坐到桌前,倒了一杯冷水。
冰凉将心中的烦躁冲去,心神略安。
“那丫头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危险。”
姜逐想起归园田居,桃花眼更加清亮。
外面长河急促的敲了几下门,“公子,我哥的秘信。”
姜逐只是穿了一套里衣,头发披散开,单手撑腮,“进来吧!”
“公子,我哥找到世子他们了,不过他们为了躲避追击,卖身为奴了。”
姜逐单手接过信纸,他已经从燕王那里知晓燕王世子他们的遭遇,并不觉得奇怪。
他与姜澜从小一起长大,他自问对这个表哥还算了解。
这次姜澜突然和他争宠,完全没有必要。
他不是燕王血脉,从父辈来算只是燕王的侄子。
燕王妃疼他,也是可怜他没了母亲而已。
他怎么可能动摇姜澜的世子身份。
不过是几年,姜澜变得面目全非。
这次也算是对这个表哥的一个教训。
燕王的容人之量,姜澜一点没学到,这次平安回来后,性子还有的磨。
室内的灯已经点亮,长河候在一旁。
姜逐漫不经心地拿起信纸,看清上面的内容,他认真了起来。
“白泾之?是那个白泾之?她爹是白昭,娘是魏宏绵?”
“就是她,咱们见过。魏宏绵的医术不错,以后可以找她瞧一瞧你的寒毒症状。”
长河并不知道姜逐的奇遇,以为自家公子对那家人没有印象。
“那我这个心比天高的好表哥,想脱身的话,不容易啊!”
姜逐嘴角上翘随后又恢复成往日的冰冷严肃。
燕王想要直接派人去抢,终究盘算错了。
白泾之若是想要计较,燕州这边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