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抹了一下额角的冷汗。
“出去。”顾尘渊冷冷道。
“是，”林诚如蒙大赦，立刻退出了办公室。
顾尘渊看向窗外，唇畔浮起一丝冰冷的笑意。
多巧，三年前那场大雪。
他也在天桐山，也救了一个人。
……
与此同时，医院。
顾泽宇躺在病床上，任由医生给他处理伤口上药，额头冷汗涔涔，脸色更是煞白如纸。
护士见他忍得痛苦，不由得劝说道：“顾大少，要是太疼了，可以喊出来的。”
可是顾泽宇却恍若未闻，双手紧紧地攥着床单，薄唇抿得死紧，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却是吭都不吭一声。
疼，多疼一些。
他才能深刻记住，顾尘渊给予他的耻辱。
好不容易上完药，顾泽宇已经是满身冷汗。
手下人前来汇报，“顾少，你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云小姐的确一直在看心理医生，应该是克劳斯他们留下的心理阴影，所以无法亲近男性……”
顾泽宇听完之后，便让他出去了，心隐隐作痛。
如果不是他混蛋，做错了事情，云烟怎么会留下心理阴影？
顾泽宇说不后悔是假的，他简直悔青了肠子，可那又有什么用。
时光不能倒流，如同泼出去的水，不能收回。
想必云烟如今已经是恨他入骨，恨便恨吧，恨总比完全不在意好。
说明云烟还是对他有感情，哪怕是恨意，也没关系。
恨比爱，更长久。
他最怕的是，她连恨都不恨他了，眼里彻彻底底没有他这个人了，那才是真的绝望。